顾老夫人摇了摇头,蔫耷耷地离开了。
顾寒也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尾随而去。
“顾寒......”李娇娇追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直到他们离开,李娇娇才擦了擦泪,冷盯着平国公夫人:“看到了吧!你能拿我怎样!”
平国公夫人气血攻心:“李娇娇,你就是头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娇娇恨声道:“我是白眼狼,你是什么?当初叶采苹不也救了你?你如何报答她的?”
“明知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在茶庄里却让她下跪!在沈家时,你不管三七十一,就配合我冤枉她偷簪子。都是一样的狼,谁比谁高贵了?”
“你——”平国公夫人再也经受不住打击,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昏倒在地。
“啊......”周围的丫鬟吓得后退一步。
李娇娇青白着脸,抖着声音咬牙道:“来人,把她送去都安伯府。还有,随我回去拿一百两出来,就当是奉养费。这钱放在平头百姓家,能吃一辈子了!我只是当义女的,已经仁至义尽!”
说完,冷冷地转身离开。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难道她拿一千两,一万两出来,他们就能谢她不行?
她现在唯一能捏在手里的,也只剩下这一万多两和顾寒了。
她要尽快挽回顾寒的心!
毕竟顾寒还有宁国侯府一半家产,这些她都得捏在手里。
还有,她要尽快生下嫡长子,如此才能彻底地坐稳大奶奶这个位置。
李娇娇回到房中,拿了一百两出来,让下人把平国公夫人送走了。
不到一个时辰,那都安伯府二夫人就来闹事,骂李娇娇白眼狼,把她娘家害成这副鬼样,还把她娘气吐血了,让她赔十万两。
但宁国侯府却大门紧闭,任她如何骂,却是连门都进不了。
而且连衙门都没证据抓人,外人又能怎么办?
骂了半天,里面没动静,都安伯府二夫人只得哭着回家。
这事,京城人人看得又兴奋又是唏嘘。
隔天一早,平国公夫人在都安伯府醒来,却疯疯癫癫的,太医把完脉,摇了摇头,说受了太大打击,失心疯了。
都安伯二夫人气愤不已,却又没有办法,而且夫家也不让她把平国公夫人养在家里。
最后那二夫人在京城十里外一个小镇买了一个小小的二进宅子,把平国公夫人安置在那里,又买了两个婆子在那里照顾她。
没有鲍参翅肚,没有各种华衣美服,一个月也不过二十两左右的开销,就这样养着。
都安会府的二夫人心中恨恨的,她绝不会就这样放过李娇娇的!
......
正月三十,明天便是叶采苹和沈知晏离京的日子。
家里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叶采苹带着常喜,从外头回来,一进屋,就见三个丫头趴在榻上玩双陆。
锦儿回头:“娘回来啦!所有事都安排好了?”
叶采苹点头:“是呐!”
虽然行李不用她收拾,但她要做别的事。
在京郊买地、招人、反正各种忙活。毕竟她三个作坊在这边也要动工了。
欢儿道:“我们今天又听到李娇娇的笑话了......啧啧,真是白眼狼一头。”
“还有那个平国公夫人,怎么说呢,虽然她也是白眼狼,但挺可怜的。”
沈曼曼道:“总觉得太便宜李娇娇了,竟然让她逃了过去。虽然她被揭了老底,但结局竟然不算坏。”
叶采苹神色微冷:“那就送她一块造化吧!”
三个丫头面面相觑:“造化?”
叶采苹道:“常喜,那秦知府的女儿,秦妙书是不是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