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夫人皱着眉:“怎么也得弄个一万两,否则叫什么事?”
平国公脸色不好。
此时,柳下威气愤地走进来:“娘疯了吗?给她一万两,她一个村姑配吗?”
“你闭嘴!”平国公夫人沉着脸,“这是我的嫁妆,我爱给多少就给多少。”
“我哪能闭嘴!若她是你亲生女儿,我无话可说,但她一个外人,凭啥给她花这么多钱?”柳下威气疯了,“有这个钱,不如给我花!”
“给你花哪了?又拿去赌是不是?”
柳下威脸色一变,想到昨天新欠下的赌债,急得嘴都快冒泡了:“娘......”
“你别叫我,我不是你娘!”平国公夫人一看他就来火:“娇娇就算不是我亲生女儿,但她至少不会气我,不会天天只顾着赌钱和输钱!她比你孝顺一百倍。”
柳下威脸色狰狞:“你真是没救了!哪个当娘的会为一个外人前赴后继,却不管亲生儿子死活的。”
“不管你死活?我这是不给你吃还是不给你穿的?”
柳下威沉着脸,不作声。
平国公夫人怔了怔,死盯着他:“这次又欠多少钱?”
柳下威抿着唇:“也不多,就、就三万两......”
平国公夫人脸色一变,猛地抓起手中的茶盏就砸出去:“滚!你立刻滚,以后也别回这个家!”
柳下威恨声道:“我签了个契书,再不还,得留下一只手!”
平国公夫人气得差点原地去世:“好好好,那就把手给他们!少了一只手,就少输些钱。你给我滚!”
柳下威:“你真这么狠心?不过三万两......”
“不过三万两?咱们一年收入也就三万多两,每月的吃穿用度,还有各种大小事情,也就堪堪够用,你一下子输光了?”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不输都输了!三万两,你若卖两个庄子......不就有了。”
“卖庄子?那可是下蛋的金母鸡,你个败家玩意!”
“我败家?我再败家,也没你败!”柳下威怒吼,“那个叶采苹原本想带你搞玻璃作坊的,你知道现在玻璃都卖疯了吗?说不定一个月就能挣几万两。”
“你倒好,财神爷都亲自来敲你门了,你却拿着个大扫帚把人轰出门!家里的财路都是被你断的!”
“你你你——滚出去!”
“滚就滚!”
柳下威满是恨意地往外走,娘和李娇娇就是丧门星!母女俩一窝丧门星!
他的财路都是她们断的!
不管如何,他总得弄一笔钱出来,先把赌债还了再说。
家里的地契铺契,若是搞到手就好了......
平国公夫人气得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
一直默不作声的平国公冷盯着她:“老二说得也有点道理,都怨你把财神爷往外推,也不知咋想的!哼!”
国公夫人咬牙:“这种话你都信?什么打算跟我一起搞玻璃作坊,呵,她当初倒是说呀?她这是马后炮,是特意说这种话出来气人的。”
虽然平国公夫人一直如此安慰自己,可只要一想到那玻璃作坊,心在滴血。
都怨叶采苹!若有心跟她弄作坊,就该早些说。
她懒得他了,扶着余嬷嬷的手回房。
随后,便让丫鬟把李娇娇叫过来。
李娇娇走进起居间,就见平国公夫人蔫蔫地斜靠在长榻上:“母亲叫我?”
看到她,平国公夫人的愁绪总算消散了一些:“过来。现在婚书已经写好了,等他一回宁国侯府,你们立刻就成亲。嫁妆什么的,母亲也给你准备好了。”
李娇娇双眼一亮:“这么快?”
“对。母亲以前有好些陪嫁,拿一部分出来给你。除此之外,还给你陪嫁一万两。”
李娇娇怔住了,一万两?
要是以前在村子里,她听到这个数字定会乐疯了。
可现在她见过世面了。
知道普通贵女出嫁,也是陪嫁一万两左右。
家底丰厚的,会陪两万多。
更厉害的甚至会陪嫁五六万两。
顶级的,会更多......
叶采苹出嫁......听说是聘礼给了八万多两,全都成了她的嫁妆,所以她的嫁妆足有八万多两,还有玻璃作坊、家具作坊和胡辣汤作坊......
自己......只有一万两?
李娇娇脸色难看:“那个......”
“怎么,开心得傻了?”平国公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也是,你以前交往的村中姑娘陪嫁好像只有几两银子。”
李娇娇想让她再多添点的话便咽了回去,想了想:“那......到时顾寒给我聘礼......”
“放心,都给你当陪嫁。”
李娇娇松了口气:“不知有多少......”
“宁国侯府的聘礼......大概一二万两左右吧。当年顾深娶阙氏,好像就一万两。过年前,顾深跟沈家聊顾阳跟沈曼曼的亲事,好像是一万五千两聘礼。”
“反正,该多少是多少,总要顾着上面老夫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