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脚下一歪,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喜得……贵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叶锦儿和叶欢儿也是倒抽一口气,回头看沈知晏。
叶采苹垂着头看自己的手指。
沈知晏怔了怔,耳尖红了,面上仍然冷清如月:“咳……真的?”
道人笑呵呵的:“自然。”
沈曼曼红了眼圈,差点没气死过去。他还问?
爹爹跟叶婶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二人便是用跑的,也赶不上那速度呀!
那这孩子一定不是叶婶子的……
那是爹爹被丫鬟爬了床?还是他学坏了,回头纳了几房美妾?
想到这,沈曼曼差点没气昏过去。
叶采苹干咳一声:“时间不早啦,我们回家吧。”
沈知晏眉目温柔地垂眸一笑:“那走吧。”
一行人缓缓离开道观。
沈曼曼还是快气哭了,拉着锦儿说:“锦儿欢儿,我跟你们说呀,这些老道的嘴可不能信。反正不管什么事,到他们嘴里,都是好话。胡说的。”
叶锦儿忙点头:“嗯嗯。”
沈曼曼说完一通,觉得这解释还是太苍白了,回头揪着叶采苹的袖子:“婶子,你听我说,我爹不是那种人。”
叶采苹:“……”
叶锦儿姐妹见她这么可怜,连声安慰她:“对对。”
走在前面的沈知晏回头:“为父是哪种人?”
沈曼曼好气哦,他还有脸问?
还能是哪种人!当然是被丫鬟爬床,或是纳妾那种坏人!
沈曼曼都不想跟他说话了,别过脸。
叶采苹拉着她的小手:“别顾着生气,小心台阶。”
沈曼曼泪汪汪地点一下头。
……
回程的马车上,沈曼曼郁郁寡欢地看着窗外。
叶采苹道:“曼曼不要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叶锦儿低声道:“曼姐姐不想沈先生再娶一房是不是?但刚刚怎么又求沈先生会不会孤独终老。”
沈曼曼说:“那不同,他再娶我自然愿意。”
她一直都赞成沈知晏再娶的。
若爹爹不再娶,那就真的太可怜了。难道还为那个女人守一辈子吗?
沈曼曼道:“但既然都要再娶……我、我自然要挑个满意的,我喜欢的。”
叶欢儿道:“曼姐姐要怎样的才满意呢?”
沈曼曼咯咯一笑:“叶婶子这样的我就很满意了。”
叶采苹脸腾地红了:“那……你回头好好找?”
叶锦儿姐妹对视一眼,她们一直觉得曼姐姐特别粘她们的娘,曼姐姐不会是惦记上娘了吧?
叶欢儿一把抱着叶采苹:“娘亲是我的。”
叶采苹摸摸她的头:“我是自己的。”
叶欢儿一怔,心里突然酸酸的。
以前她没想过娘再嫁的问题,现在突然面对这样的冲击,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害怕母爱被分走。
可娘说得对,她不是谁的,她是自己的。
将来不管娘嫁还是不嫁,嫁给谁,都由她自己决定。
娘还年轻,她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作为子女,不应该去阻碍。不能因为自己不能接受改变,而左右娘的人生。
而且,不说别的,只说李志远。
他转头就娶了新妇。娘凭什么不能再嫁?不嫁,倒像给李志远那人渣守着一样。
所以娘不但要嫁,还得嫁得风光,嫁得好。
回到沈家,沈曼曼便蔫蔫地下了车。
叶采苹挑着帘子,看着沈知晏:“再过几天,我要在村里办酒席,到时,沈先生和曼曼一定来。”
沈曼曼道:“到时我一定给婶子带份厚礼。”
沈知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眉目也染上淡淡的笑意。
叶采苹唇角微勾:“那我好好期待下。”
说完便放下帘子。
……
很快,便是9月20日。
叶采苹家办酒,除了所有亲戚外,宴请了全村。
屋子摆不下,就摆到门口。
村民们送礼来,叶采苹也没怎样收,随意地在篮子里抓几个枣子,或是一小把米,意思意思,连礼钱也放回对方的篮子里,还给对方。
村民们见叶采苹这么大方,开心得连连夸赞。
钱夫子、秦知府、何县令、朱司农和跟叶采苹两个作坊合作的所有商家都来了。
除此之外,叶采苹还收到很多不认识的人的礼。
都是越安县或府城有头有脸的员外和家族送来的,毕竟这位叶娘子的酒宴,连知府大人都来了,他们自然想卖这个好。
叶采苹让杨妈把礼都收了,标记好,到时再回礼。
因为人太多,酒席从村头摆到了村尾,十分轰动。
家里的下人不够,叶采苹把叶大全家的借了过来。
沈知晏、沈曼曼和定国侯来了后,沈知晏竟然带了十五个下人过来,让他们帮着叶采苹家办事。
叶老太看着沈知晏这么体贴,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悄悄地把胡秀秀拉到一旁,低声道:
“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