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脸色大变,收敛了眼中的算计,取而代之的是警惕。
“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嘛?你该不会觉得我会抢占你的位置吧?”
苏若笑了,成为一个猪头人是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瞧瞧这船长的表情,好像生怕下一秒她就变成那个猪头人一样。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离开,只要你把钟留下,你需要什么做交换都可以。”
船长最终目的还是钟,而苏若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紧接着,手里便凭空出现了一把刀。
拿的并不是他的常用刀,而是之前船长赠予她的那把。
“我不想干什么啊,我只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要那口钟,这艘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用你送我的东西亲手把这艘船给拆了,虽然难度有点大,但也不是那么难以完成啊。”
说完苏若举起手,朝着地板猛烈一砸,木屑飞溅,露出了地板
是一大片鲜红柔软的红肉。
苏若用刀好奇的戳了戳,稍稍用力也戳不进去,坚硬程度可以对标便利店副本里的店长皮肤了。
“哦,这船原来这么好拆呀?薄薄的一层木板,它戳破?就算是戳不破感受到疼痛,那东西应该会发怒吧,他要是知道是你才一直招惹我,而我用的刀又是你的东西,他会不会很生气,并且牵连到你?”
看着苏若脸上淡淡的浅笑,船长无比后悔当初用刀作为报酬,送给了她。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对于他来说完全无用的东西,有朝一日会成为他被威胁的关键。
眼看着苏若抬手就要往下砍,船长急忙叫停。
“等一下!”
苏若高举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之中,黝黑的眸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船长深知自己今天算是碰到了硬茬,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硬茬。
立即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所以才让你交出钟,那东西对付不了他,你也不可能杀了他,就算是你把这整个轮船的壳子全都砸了,将他唤醒之后,倒霉的只会是船上的所有诡异,所以你就别犟了,把东西拿出来,我再补偿你一些好的。
那个钟没有太大的作用,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帮助船上的水手和客人唤醒神智,而不是控制他们,整艘船的控制权,包括我们的灵魂全部都捏在他的手中。”
船长使用了怀柔政策,看似苦口婆心的劝导,核心宗旨依旧没有改变。
苏若不想听他这些废话,冷笑一声,将停滞在半空中的手又再一次扬起,随后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一回船长没来得及喊停。
光滑平整的软肉上,顿时出现了大片血迹喷涌而出,被血迹溅了一身,苏若也毫不在乎,她漫不经心的随手用衣袖擦了一下刀,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船长。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喜欢听废话。”
“知道太多对你来说没有好处,你这小孩怎么那么犟?好奇心就非要那么旺盛吗?!”
船长有些恼羞成怒,没有得到正面回答的叔叔又一次扬起了手。
这回她是刀尖冲下,直挺挺的,插进了地板中。
木板被劈开一条缝隙,紧接着里面汩汩,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与此同时,整艘船都剧烈晃悠了几下,就是船长那庞大的身躯都无法稳住身形。
“快停手!他要醒了!”
苏若对于他暴怒的呼喊充耳不闻,又是一刀下去,另一片地方继续流出大片血液。
这一回轮船晃悠的更加剧烈,时间也持续的更久。
她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不说,就把这艘轮船拆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船长只能妥协,他也非常害怕,那隐藏在深处沉睡的巨大恐怖。
“之前我跟你说的,也不都是假话,我哥确实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败光了,属于自己那份的全部家产,而我也是被他杀了的。
不过他没有成功,他没有杀掉我,因为在他对我动手的时候,我已经实现了永生。”
这艘轮船一开始只是正常的客货两用的轮船,轮船的规格不算大,对比于那些早就已经出名的公司,两兄弟联手创办起来的轮船公司,实在是太名不经传了。
所以不认识登船的客人还是用船运输的客商,都极其稀少。
前几个月一直在赔钱,赔到他们几乎破产。
正当他们思考,要不要直接把轮船转卖,稍微回一点本的时候。
船上出现了一点意外,从而完全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一位客人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流如注,怎么都止不住。
后来船上的医生勉强帮他止住了出血,可当时客人已经失血过多,处于半休克状态。
医生说,想要保住这位客人的性命,必须要找到同血型的血浆客人输血才行。
可好死不死这位客人是稀有血型。
这客人身份地位很高,只是赶时间才选择了他们这艘船。
与他同行的妻子,呼喊着如果保不住丈夫的性命,就让他们一船的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