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瑚冷笑:“找茬又怎么样?谁护着这小贱人,给我一起打!”
云茯苓伸手拨开吴老大,毫不畏惧地站出来,“这里不是济春侯府,我也不是你济春侯府的下人,少在我面前耍你的小姐脾气!”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看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不怕死的尽管上前试试!”
云茯苓摸出一把银针来,针头泛着幽幽绿光,显然是在药水中浸泡过的。
济春侯府的一众护卫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俗话说医毒不分家,这云娘子懂医,自然是会毒的,这银针上说不定就淬过毒药。
他们虽然能打,可要是冷不丁地被扎上一针,岂不是小命休矣?
一时间,众护卫们谁都不敢动弹。
云珊瑚见状,顿时更恼怒了。
她一脚踢到离她最近的一个护卫身上,斥骂道:“你们敢不听我的?都给我上,上啊!”
这时,丁明瑞终于追上来,拦住云珊瑚道:
“珊瑚,你冷静一点。”
云珊瑚受了一夜的苦,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这会儿见丁明瑞拦她,立刻歇斯底里地喊叫道: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这个贱人害我在坑里过了一夜,不能说话不能动,你知道那是一种多难受的感觉吗?”
“你知道这一夜我是怎么捱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云茯苓挑了挑眉。
不能说话不能动?这是怎么回事?
她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的萧璟翊,想起他那一手使石子的功夫,顿时心下了然。
看来昨晚行动的人,不止是她这一拨啊!
还晓得替云京墨出气,看来她这段时日的投喂没有白费。
云茯苓这边的动静太大,很快就惊动了周村长及几位族老。
周村长过来,问清了事情的缘由后,立刻问道:“珊瑚姑娘,你说昨晚云娘子推你入坑,可有证据?”
云珊瑚霎时哑然。
昨晚她并没有看清楚推她的人是谁。
认定是云娘子做的,也不过全凭推测而已。
云茯苓知道她肯定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立刻对周村长卖惨:
“周村长,这大清早的她突然就带着一群人找上门来。”
“见了面二话不说就要打人。”
“若非您问个明白,我到现在都还糊里糊涂的呢!”
“纵然是侯府的小姐,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打人吧?”
“她说什么有人推她,我是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
“昨晚京墨受了惊吓,我一直陪着他,根本就没出过营地!”
吴老大几人立刻纷纷出声作证。
云茯苓几个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心理素质稳得一匹。
云珊瑚拿不出证据来,大庭广众之下还真的不能把云茯苓怎么样。
纵然她是侯府小姐,也不能无故打杀良民。
更何况云茯苓也不是好惹的,怎么可能一动不动任由她打。
再加上还有一群临山村的村民站在云茯苓这边。
云珊瑚自然就成了势单力孤的那一方。
见云娘子睁着眼睛说瞎话,云珊瑚一口气憋在胸口发不出来,差点气吐血。
即使她拿不出证据来,她也确信昨晚对她下手的人一定是云娘子。
除了她,没有别人!
而后面拿小石子打她,令她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人,十有八九是萧璟翊了。
这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在周村长等人的劝慰下,云珊瑚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云茯苓和萧璟翊。
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本小姐等着!
等出了凤落山,本小姐拿济春侯府的势力,弄死你们!
云珊瑚气势汹汹地来,恨意滔天地走。
丁明瑞落在最后,犹豫片刻,上前对云茯苓道:“云娘子,表妹她有错在先,但也请你适可而止!”
说完,拱了拱手离开。
虽然拿不出证据,但是聪明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昨晚能神不知鬼不觉对云珊瑚下手的人,除了云茯苓外,不作他想。
既然已经教训过了,便到此为止吧!
云茯苓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她压根就不怕有人看出来是她干的。
即便看出来又如何?这个哑巴亏,云珊瑚注定要吃下去!
至于得罪云珊瑚,即使没有昨晚的事情,她也早就得罪了。
从她拿出药丸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日后她迟早是要站到济世堂的对立面去。
因为这药丸的生意,她肯定是要做的。
而济世堂作为药丸生意的垄断方,怎么可能高兴看到她的出现呢?
云珊瑚是济世堂背后济春侯府的三小姐,作为利益共同体,自然和她是敌对的。
待众人都散去后,云茯苓和萧璟翊不期然地四目相撞。
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提昨晚的事,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趁着早上天气凉快好赶路,众人收拾了一下后,很快就出发了。
陈老二一家三口不远不近地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