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项都不符合。你以后能做些什么——”
“我可以当老师,可以去经商,可以做我想做的工作。”
娜夏轻轻地说着,她压抑着因为情绪波动而出现的晕眩。
阿米拉从上到下把她看了一遍,然后微笑起来。阿米拉带着悲悯看着她天真的女儿。
“娜夏,这是腓比烈,别说那些文绉绉的蠢话了。既然你行李都收拾好了,那下午我就派人送你去皇宫。”
阿米拉做出了最终决定,然后利落地转身离开。
娜夏垂眸,她看着母亲越走越远,再次举起了手中的书。
《腓比烈的女性困境》。
她不用看外面的世界,就已经验证了书本上的内容。
她姓瓦萨,她的母亲是国王的姐姐,她的父亲是大贵族,她是腓比烈身份相对较高的贵族小姐。比她身份更高的贵族小姐不会超过十个。
尽管如此,她能够拥有的最大权利只是“可以自己挑选未来的丈夫”。
娜夏轻轻叹了口气。
腓比烈女性的处境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
“娜夏,那是你舅舅,你在皇宫里有任何事都可以去找他……”
阿米拉絮絮地嘱咐着她孱弱的女儿。
娜夏耐心地应着,然后拥抱了阿米拉。
“母亲,不用担心。我会在皇宫里有所作为的。”
“别选地位太高的男人。”
娜夏知道她和母亲说的是两件事。她看着阿米拉,风吹动了她樱粉色的头发。
“母亲,我活下来很不容易,是吗?”
“当然!如果你没生在瓦萨家,你早就和那些可怜的平民一样躺在坟墓里了!”
“正因为这样,我的生命应该比其他人更有意义,更有价值。”
娜夏向阿米拉笑了一下。
“母亲,谢谢您送我去皇宫。”
皇宫里的图书馆是整个腓比烈里最好的。她能够做更多的研究。
娜夏走的很坚决。她到达皇宫的时候也始终保持着对新图书馆的期待,即使见到她的舅舅阿洛索的时候也没有被削减兴致。
娜夏听过有关这位国王的传闻——娜夏认为他极度自负又缺失正常的情感。
娜夏透过阿洛索微笑的面庞,看到了他腐臭的灵魂。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锐利,阿洛索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一直笑着,但娜夏知道他的心情并不算好。
“阿法纳西娅,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姐姐她真的不会教导孩子。”
“国王陛下。”
娜夏凝视着她年轻的舅舅。
“我只是借住在皇宫。我不会打扰你的计划,也请您不要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阿洛索的眉眼猛地一耷。他眼神阴冷地扫了娜夏一眼,然后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你和姐姐一样令人厌恶。在皇宫里待着吧,别和皇宫里的男孩儿们扯上关系,他们都不会是你的归宿。”
阿洛索说完这番话后就离开了。
在这之后的几年里,娜夏几乎没见过阿洛索。但她却总能随时了解到阿洛索的动向。
因为赛珂·让罗。
娜夏最初并不喜欢这个让罗家的小男孩。她并不是对让罗这个家族有偏见,她只是觉得能和她的舅舅阿洛索那样亲密的小孩智商应该都不会太高。
她不太明白阿洛索在赛珂身上看到了什么才能让他成为国王继承人。但她明白在阿洛索的教导下,赛珂·让罗长大后绝对会成为一个很差的人。
因为她看到了赛珂在欺负其他孩子。
在这皇宫里,赛珂被阿洛索宠的无法无天。
娜夏始终平静地当着旁观者,因为她清楚自己暂且无法改变这一切。她在确认自己会赢之前不会出手。
但赛珂主动找上了她。
赛珂在一个午后闯进她的画室,然后弄乱了她写好的手稿。
娜夏很少发脾气,她不喜欢让情绪掌控自己的动作,因为那样会让她的身体超负荷。但娜夏因为赛珂生气了很久,并且给了赛珂他应有的教训。
她以为赛珂一定会向阿洛索告状,但赛珂却一反常态地缠上了她。无论她做什么,赛珂都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娜夏以为自己会讨厌这样,但她发现有赛珂似乎也挺好的。
她能知道阿洛索的精神变态到了什么程度。
然后娜夏发现,赛珂对阿洛索地行为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和他那么亲密?”
“你不明白,娜夏,他就像我的父亲,他或许很不好,但他对我特别好。”
“阿法纳西娅。让罗,你不能叫我娜夏。以及,对你特别好不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娜夏说起真正的父亲应该怎样引导孩子,赛珂听得认真,到最后也默默地沉思着,对阿洛索的行为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娜夏以为赛珂真的觉醒了,但在陪她读书与陪阿洛索下棋之间,赛珂还是选择了阿洛索。
娜夏再一次因为赛珂生气了。但她又有些不解,为什么赛珂没有选择她她就会生气呢?这要用什么理论来解释?
她解释不了。她不会承认她喜欢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