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丁哲入股了孙星云的西山,而且还仅仅是占了很小很小的股份。即便如此,每年的利润分红,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想而知,孙星云这个王八蛋自己,到底捞了多少钱。
丁哲,张发奎知道他。自己发妻的前夫么,这个时候张发奎最不想见到的人。
偏偏就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反正是一无所有了,强撑着自己的尊严已经没有意义了,张发奎叹了口气:“多谢了。”
丁哲看着他:“张发奎,你有一身织布的本事。赫赫有名的东京城织布张,却被财迷了心窍。我听说过你,你是白手起家,这一点丁某佩服。可你忘了,经商以诚信为本。哄抬物价扰乱市场,惹得百姓在背后戳你脊梁骨,最后吃亏的早晚是你自己。”
张发奎羞愧的低下了头,面对丁哲他是无地自容。
然而丁哲却并不是来嘲笑他的:“城北正缺人,你空有一身本事,若是有兴趣,我可以把城北水力织布厂交给你。”
陈飞燕大吃一惊,张发奎浑身一震,他惊讶的抬起头:“你、你们肯用我?”
丁哲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也是小公爷的意思,年薪一千两银子。钱不多,可赚的踏实,你可有兴趣?”
这还叫钱不多?这等于年薪百万了。虽然比起张发奎以前是赚的少,可这钱对他现在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张发奎趴在地上,捶地大哭起来。往日富贵如过眼云烟,黄粱一梦一般。
如今给了他新的人生,让他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丁哲依旧淡淡的道:“什么时候去,城北随时欢迎你,告辞!”
自始至终,丁哲都没有向陈飞燕瞧上一眼,他本就不是为陈飞燕而来。孙星云知道张发奎肯定倾家荡产了,可在织布行业里,织布张张发奎确实有两把刷子,城北的织布厂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望着丁哲远去的背影,陈飞燕五味杂陈。她终于低下了原本高傲的头颅,在丁哲面前,她自惭形秽起来,这样大度优秀的男人本就不是自己配得上的。
田六,丁哲府上的家丁。他带着债主们去了交子铺,交子铺一听是薛家的,立刻点头哈腰起来。
“原来是丁大官人家,您有什么吩咐?”
田六从怀里拿出一沓交子票据:“这是我们家官人让拿来兑换的,一共是十八万贯,你对对看。”
交子铺掌柜恭恭敬敬接了过来,每张票据找着底根一一核对,又拿着算盘再那噼里啪啦一顿算,然后又拿着票据恭恭敬敬走了过来:“没错,共计一十八万贯。”
田六将交子票给了胖债主,胖债主伸手欲接,田六不屑的收了回来。
胖债主立刻矮了一截,他明白什么意思,慌忙将欠条递了过去。
田六“哼”了一声,交子票摔在那人脸上,接过欠条撕得粉碎。
胖债主点头哈腰,恭送着田六走了。对方可是官府的人,他们招惹不起。
而经此劫难,张发奎终于也大彻大悟,他爬到陈飞燕跟前握着她的手嚎啕大哭:“娘子,我对不起你!”
自此以后,这夫妇二人改了性子。张发奎后来将半生心血放在了城北织布厂上,果然为大宋朝织布行业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而陈飞燕,对丁哲早已没了恨意,只有羞愧和内疚。丁哲却如白驹过隙,对此早已不再介怀。
此时的大宋朝在赵祯带领范仲淹、韩琦等人的辅佐下,经济形势一片大好。
而边关,尤其是西夏边关,态势却异常紧张。
西夏,
李元昊在召集部下,他欲伐宋。
由于李元昊尚未称帝,一直被迫接受宋庭和契丹封号,他自然不甘心。
李元昊有雄才伟略,他绝不甘心屈居人下。而开放榷场又使得国内大量牛羊马匹进入宋境,通过贸易战争,大宋是越来越强大,西夏是逾过逾穷,于是李元昊召集十万铁甲。
除了这十万大军,李元昊手里还有一张王牌,铁鹞子军。
铁鹞子,李元昊所创立的重装骑兵部队。除了用它作为西夏最高统治者的护卫、仪仗外,后来发展成为西夏的主力军,作为冲锋陷阵、突击敌阵的“前军”。
作为李元昊手中的王牌,铁鹞子战斗力爆表。铁鹞子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所向披靡。
铁鹞子的战术和他们的编制相似,直接简单,就是群狼战术,各自为战,又互相辉映,要找他们的缺点也很难。
凭借着铁鹞子,西夏在和宋军的三川口之战、好水川之战、定川寨之战、永乐城之战中,均大破宋军,斩杀甚众,保住了西夏对宋军的区域优势。
现在的李元昊养精蓄锐,暗中打造了这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重甲骑兵,为的就是想觊觎大宋繁华。
单单靠榷场贸易难以满足李元昊的野心,哪有派兵攻破大宋肆意抢一把来的过瘾。
大宋富庶,抢钱抢粮抢女人,有了这些动力,手下将士才会拼死以战。
“李泷,我给你三万铁甲,十五日之内拿下会州,你可有把握?”李元昊坐在自己的虎皮大椅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