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恩爱,虽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脸上却洋溢着这样的幸福。
这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他们内心的情感流露。闻者,无不羡慕。
丁哲有些挂不住脸,因为杨婉兮说的太过露骨,他是朝廷命官,要注意影响。
而杨婉兮不管不顾,她故意在炫耀着自己:“我说让豆花随你姓,你说不行。你不让她叫你爹爹,而是叫你丁爹爹。你还说丁爹爹比亲爹爹还亲,我很开心。”
陈飞燕愣了,她没想到杨婉兮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而她说的又是那样的幸福,没有人觉得这个女人羞耻,众人更多的是羡慕。
有的人自惭形秽,有的人心中懊恼,我怎么就没有娶到这么好的妻子。
丁哲却觉得害羞:“不要啊,你、你说这些干什么,咱们回家。”
杨婉兮并不理他:“所以说,这很长的。我们俩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了,我很幸福,豆花也很幸福。”
丁哲拽着她:“走走走,回家,回家吃饭,我饿了。”
杨婉兮深情的看着他:“丁哲,你不用为我担心,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吃醋的,她不配。”说着杨婉兮指着陈飞燕。
陈飞燕羞愧的无地自容,这种羞愧化为愤怒:“你,你臭不要脸!”
“不要脸的是你,现在他是我丈夫。明明是一块璞玉,你却当成一块石头。说实话,我得谢谢你,没有你我就不会认识丁哲。没有你,我现在还在榆钱巷给人家洗衣,所以说我得谢谢你。”
杨婉兮自始至终说的都很平淡,平淡道让陈飞燕找不到和她辩驳的词语。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人们都在夸赞着杨婉兮,这加倍人陈飞燕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婉兮看到对方理屈词穷哑口无言了,当下她笑了笑:“丁哲,咱们走,回家。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今天我们不坐马车,你就这样陪我走走好不好?”
众人的称赞声让丁哲大喜不已,他忙不迭的点头:“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好!”围观众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都觉得这个小娘子好聪明好厉害,几句话就把情敌噎在那儿了。
“爹爹,抱抱。”豆花张开双臂。
丁哲开心的蹲下身,让豆花坐在自己的右肩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陈飞燕气急败坏,指着俩人背影大骂:“你们就是一对……”
“奸夫银妇!”杨婉兮头也没回的打断她,她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是那样的骄傲。
我们是夫妻,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炫耀着我的幸福,这没有什么丢人的。
反而丢人的是你,你想说什么都随你。我们就是有一个幸福的家,而你没有。
丁哲看着身边的杨婉兮,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厉害,娘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杨婉兮轻轻一笑:“今晚你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下厨。”
围观的群众在一阵唏嘘中散去,陈飞燕蹲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她,一败涂地。
晚饭是杨婉兮亲自下厨,尽管府上备着好几个厨子,杨婉兮还是没让他们动手。
每一样小菜都很精致,都是丁哲喜欢吃的。
丁哲自己提着一壶酒,他打开酒坛的时候,酒香扑鼻。
杨婉兮都吃了一惊:“这是什么酒,怎么闻起来这么香。”
丁哲笑了笑,神神秘秘地:“这是小公爷在南窑酿的粮食酒,据说没人喝的了半壶,我偷来的。”
杨婉兮一怔:“偷?”
“嘘~!”丁哲嘿嘿一笑:“偷。”
杨婉兮大惊:“小公爷对咱家有大恩,你怎么能偷他的酒。你给我,我去给他送去。”
杨婉兮当了真,丁哲倒是愣了一下:“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不就是一坛子酒么,小公爷是我兄弟。这是我问他要的,你尝尝这酒,辣的很。”
杨婉兮这才松了口气:“你去南窑没几天,怎么也学的油腔滑调了。”
丁哲一怔,对啊,我向来都是谦虚稳重的性子。怎么突然间变得油嘴滑舌起来,定然是跟孙星云学的。
没错,就是孙星云,把我诚实老实的丁哲给带坏了。
南窑的酒确实辛辣,这是孙星云用蒸馏法酿出来的酒,度数极高。杨婉兮喝了一点就不想喝了,她还是喜欢低度的米酒。
一家人围在桌前其乐融融,酒过三巡,丁哲有些上头:“明日我得去城北。”
正准备夹菜的杨婉兮停下了筷子:“你、你这刚来就急着走么?”
“不是,小公爷托人到南窑给我捎信,说是让我去城北看看他研制的那个什么、什么水力纺车。”
“什么水力纺车?”杨婉兮也没听说过。
丁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用水轮流转代替人力纺织,速度一个人顶数十人。”
“世上哪有这种纺车。”杨婉兮不肯相信。
丁哲却是深信不疑:“你不信,我也不信。可是发生在小公爷身上,我就信了。你看那些火器,还有西山的玻璃,不都是小公爷做出来的么。”
杨婉兮好奇起来:“你说,这小公爷是什么人,他怎么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