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条这么用心去舔的狗了。”
“就是那两个小贱人!”
“该死的贱人!”
二管事呼出一口浊气,猛地睁开眼,眼中是浑浊的怒火。
他糊里糊涂站起身,因船舱摇晃踉跄了两步。
二管事就这么歪歪斜斜、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大船逆着水流飞速前行,流泪河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点凄楚缥缈的哭声。
哭声似远又似近,在朦胧的夜色和水声的掩饰下并不清晰,除非专注倾耳去听,否则完全察觉不到。
“呼哧,呼哧,呼哧……”
二管事喘着粗气,沿着走廊走向二公子的房间。
这时,大船一个颠簸,二管事站立不稳撞到了船边,他下意识伸手撑了下才没一头栽进河里。
这一下子给他吓出了冷汗,睡迷糊的大脑激灵一下,清醒了些许。
二管事再抬头时,看到三层船头围栏处立着一位女子。
她背对二管事,身着天水碧色轻纱罗衣,微垂着头。
看到她后,二管事才注意到夹在水声间的哭声。
是她在哭?
她是谁?
二管事用力闭了闭眼,上船前受过的窝囊气再次涌上心头。
管她是谁。
这三层就两个女子,一个桃娘一个杏娘。
左不过就是这二者之一。
怕不是惹了二公子生气,被赶出来,在这里偷偷哭呢。
教训教训她。
替二公子教训教训她。
我可是管事,她不过是个侍奉的婢女,连个妾都不是的东西。
二管事大踏步向着船头走去,脚步急切许多。
这时,他面前一步的距离内,一扇房门突然弹开。
“当!”
“啊!”
一声巨响和二管事的惨叫同时响起。
二管事走得太急,刹不住脚,整张脸结结实实拍在了门板上。
鼻梁当场撞断,两道鼻血从鼻孔里淌出来,额头更是高高肿起。
“怎么回事?”大管事推门出来,厉声道。
二管事这一声惨叫,把整条船都惊动了。
百里燃也打开门,不悦地看过来。
恰在这时,船头哭泣的女子似乎也被二管事惊动了,也回头看了一眼。
朦胧的夜色下,一张清丽脱俗、犹带泪痕的脸,让百里燃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姑娘……”百里燃迈步走出门,向着船头走去。
二管事捂着脸还在哀嚎,他的鼻血流了一脸和一手,耳边那个声音还在喋喋不休。
门板弹开的那间房里,张道一潇洒迈步出来,看着二管事的惨状,只冷哼了声。
二管事抬头看见他,认出他是码头上三个妖道之一,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去死!去死!!!”
二管事从怀中抽出一把罩着乌光的匕首,向着张道一扎了过去。
张道一伸出手,轻飘飘越过匕首抓住二管事的手,猛地压腕向下方用力一折。
“啊——”
二管事的手腕被张道一轻松废掉,他手中握着的匕首也“咣当”一声掉在船板上。
张道一没有松开手,而是将二管事向自己的方向一拉,另一只手抓向二管事的头顶。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张道一从二管事头顶揪出一道灰色的影子。
“啊!”
又一声二管事的尖叫响起,不过这次却不是出自二管事的口中,而是张道一手中影子发出的。
灰影扭动挣扎着,不断用二管事的声音咒骂着。
“百里燃你个孬种,活该争不过你哥,连自己的狗都护不住!”
“都是废物!”
“妖道放开我!”
张道一一手掐着影子,另一只手松开二管事的手腕,紧接着收回手往腰间挂的流火金铃上一敲。
“叮!”
一声清越的铃铛声响起后,张道一手中的那道灰影化为飞灰。
“是非鬼。”张道一放下手,解释道,“这样的小鬼自人心中诞生,最爱在人耳边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张道一看着狼狈的二管事,冷声道:“这位管事,所谓‘心有是非人,招来是非鬼’,你会被是非鬼缠上,也是因为你心中有太多是非。”
何不见这时也推开门走出来看了眼二管事,道:“是啊,刚刚那只鬼絮絮叨叨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若你再不出门,我们恐怕要进你的房间帮你解决一下了。”
金丹修士的灵识覆盖整艘大船轻轻松松,何不见把一切都听在耳中,只是张道一先一步出来管了。
“我……我……”二管事这时才清醒过来。
他回想起自己刚刚干的事,和是非鬼说的那些话,人都凉了。
二管事“扑通”一声给百里燃跪下,嘴唇颤抖着。
往昔那些轻易就能说出来的奉承讨好的话,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百里燃这次别说骂他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眼睛从船头女子身上拔出来,看向张道一腰间。
“你这个铃铛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