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的母亲说完这话,狠狠的瞪了蕊的父亲一眼又说:“都是你个先人板板害的,搞得一家人不得安宁,哪个喊球你给他买什么木材,卵材**材....”。
蕊的母亲在气愤中后面飙出了一大串脏话,非常难听却是特别能理解,
对于蕊的母亲来说,此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和包容的,关键是蕊的母亲一直是家里的老大,她说一,没有人敢说二。
再说,蕊的母亲本来脾气就很是暴躁,而在目前的境况和情势来看,做为一个女人,她在家能是老大,是因为自己的男人能力有限,智商有限,在外就不那么容易了。
特别是在这个男主外,女主内的时代,除了爆出粗口,都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三姊妹看着母亲那气得不行的样子,都懂事听话的点了点头,蕊看着愤怒中的母亲,出言安慰:“好的,妈妈,您别生气了,不要把身体气坏了,您都倒下了,我们怎么办呀!明天三姐和你一起去,我们在家乖乖的。”
说完还看了父亲一眼,本来想说,我们会看好爸爸的,结果发现父亲那做错事情小心翼翼的害怕样子,蕊把余下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没有想到,这一大早,正准备去看小堂叔,小堂婶就来闹了一场,更得抓紧去看看才行。
于是,蕊的母亲和三姐用袋子提着两只分别装着菜和饭的两只碗赶紧到县医院去看望那个据说是留下了脑症荡后遗症的小堂叔,真正的是否留下后遗症是个未知数,因为在很多年过去了,这个小堂叔并没有出现过什么不正常的反应。
蕊的母亲在小堂婶来闹过后更心慌了,除了送饭,主要是去赔礼道歉,争取得到小堂叔小堂婶的谅解才是最终的目的。
蕊的母亲和三姐在一起去的路上,其实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尤其是三姐,个子瘦瘦小小的人儿,大人干了这么大架,本身就害怕,可母亲让她陪着去,也不得不去。
事情过去几年之后的某一天,在一次姐妹间的闲聊中,三姐才说出了自己当时的心情:“她说她当时去的时候非常的害怕,但是她不能不去,看着憔悴的母亲和惹事后又变得颤颤兢兢的父亲,硬着头皮都要去”。
结果,三姐的害怕说明,这是一个非常强烈的预感,三姐在家里除了在外地读书的哥哥,算她最大,蕊的母亲叫最大的孩子和自己一起去,说不准是母亲自己的内心也是害怕的,所以带着最大的孩子也是想给自己撑点胆量。
根据蕊的母亲和三姐回家后的惨状,充分的说明了,那个小堂叔家的人是多么的暴力,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可怜的三姐呀!
那天,在到达医院,蕊的母亲和蕊的三姐身心疲惫胆颤惊心的来到医院三楼小堂叔的病房时,小堂婶此时正好也在,这是必然的,作为老婆肯定得来护理受伤老公啦。
因为小堂叔的母亲,蕊叫伯婆的人,母亲叫伯娘,就是已去世伯公的第三任老婆,第一任老婆没有生孩子,第二任生了五孩子,这第三任两个,也是最小的个,小堂叔因为是最小的儿子,所以比蕊的父亲年轻了许多,这就是幺房出老辈的原因。
三姐跟着母亲的身后唯唯渃渃的进入房间时,见到的就是没有好脸色的小堂叔和一脸愤恨的小堂婶。
蕊的母亲心里打着鼓硬着头皮的走了进去,把饭菜放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边问小堂叔好些没有,边准备把饭菜拿出来。
结果,还没有从袋子里拿出来的饭菜就被怒气冲冲坐在床沿边的小堂婶用手一下就扫在了地上,边扫边骂:“何必假惺惺的来这一套,我不去闹怕你们还不知道来看一眼,至少来看看死没有死吧”。
小堂婶的这话说得让床上的小堂叔一阵眉头紧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居然一声未吭。
后来蕊才知道,就是因为小堂婶几年不生孩子,两人正在闹离婚,怪不得小堂婶会如此愤怒,蕊的父亲的这次谩骂,刚好踩了她的痛点,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她自认为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的节奏吗!
蕊的母亲一下子楞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听见小堂婶开骂的声音:“那个杂种儿怎么不来呢,不敢来吗,这里不用你们假惺惺,喊那个杂种儿来,看我不整死他”。
蕊火爆脾气的母亲赶紧上前,隐忍着内心的不快,不断的赔着小心,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他小婶婶呀(跟着孩子叫)!是那草包不对,我和老三来就是给你们赔礼道歉的,让兄弟受苦了”。
说完看向躺在床上此时紧闭眼睛的小堂叔,有听之任之的让小堂婶尽管闹的意思,蕊的母亲又继续说着道歉的话:“这次是他和尚儿不对,希望你们原谅,在家我已把老杂种骂了两天了,他一句话都没有反驳,他知道错了”。
蕊的母亲为了息事宁人,也用了最脏的话语来辱骂对待蕊的父亲,这些话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在这个病房里才这般假惺惺。
但蕊的母亲说出的话却让愤怒中的小堂婶听出了讽刺的味道,于是又开始骂了起来;“你说啥子呢,和尚儿,你纯粹是来嘲笑添赌的吧”。
蕊的母亲有些蒙了,一瞬间的反应后,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果不其然,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