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一直觉得父亲母亲的这种教育观念非常的正确英明,还可以说很前卫,能跟上时代的步伐。
同时觉得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其实也是挺幸运的,虽然经济条件不好,但总归男女平等在这个家庭里体现得还较为明显。
在家务事上,重活一般母亲都会让哥哥和弟弟做,蕊和姐姐一般做轻松轻巧的。
比如背煤、倒垃圾、倒炉灰之类的有点重量的事,只要哥哥和弟弟在,都落不到蕊和姐姐的头上,有时候还会专门等着哥哥和弟弟在的时候完成。
不得不说这样的观念早已在蕊幼小的心灵深处暖意融融。
还有个事值得提一下,那就是蕊的母亲虽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孝字当先却是她绝对的特色。
子女理应无条件的服从父母的任何安排,或者说小辈顺从老辈是天经地义的观点让蕊几姊妹有些无可奈何,却又觉得有些道理。
事物的两面性在这个事件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至今,蕊更是觉得教育观念的正确和好坏,对子女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事实证明,蕊下乡的这两天,虽然没有在这样的乡村生活过,但确实并不会影响到她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
相反的,蕊还能在这样的乡村里去感受到很多美好东西心情,这是蕊心里健康一种最切实的表现。
思绪拉回,蕊看着这张还算有点大的老式床距离板壁有点宽,离窗子也较远,也许是心里因素吧,让她不舒服了。
蕊将书放好,走到床边,看着那张老式床好象离墙壁真的太远,比划来比划去的推着床。
蕊将床向板壁推置整理,感觉比原来还要轻丝按缝了些,但还是有点斜。
蕊又退后两步站远一点歪着头看了看床和板壁、窗子之间的距离,发现还是有点不尽人意,又去推了推床,终于看着满意了才作罢。
然后去脸盆里把毛巾清洗出来挂在了板壁上的钉子上。
此时盆子里的水和毛巾已经都有些凉了。
本想伸手拿脸盆开门出去把水倒掉,怕这一大晚上的这种楼板会发出的开门声音影响到别人休息,还是算了,想着天亮后再倒吧。
蕊准备上*床睡觉,刚坐上*床准备脱掉鞋子时发现,自己还没有洗脚呢,幸好水没有倒掉,然后又跳下床。
因为那床的床边有些高,铺床的稻草有些薄了,自己带的床垫子也不够厚,就比床边低了一两寸,蕊个子又小,坐在床上,蕊的双脚落不到地面,双腿呈现吊晃晃的状态。
想下床,还真的要有种跳跃的举动。
蕊把脸盆里的水倒入洗脚的盆子里,又从温水瓶里倒了些热水,洗了脚上了床,准备看会书,哪知,书的一页都没有看完,睡意袭来。
蕊怕自己睡着后又把书整掉下床去了,虽然缝隙已经很小了,要掉下去也不那么容易。
但止不住会那样想,就把书放在枕头边,身子向床的另一头梭了一些,能把脑袋枕在枕头上后,把被子拉了拉盖着就睡了。
这一夜睡醒时已经是早上七点过了,蕊没有听见外面的任何动静,除了睡得深之外,估计是因为在的人并不多,蕊的这种想像下楼后得到了证实。
起床洗漱后,蕊提着水壶下楼去准备到厨房看看,一路上没有看见一个人。
到了厨房,那个厨师正在将滤出来的半生不熟的饭放在甑子里准备蒸饭了。
蕊打了声招呼,正想问问今天怎么这么清静,那厨师已经开口说话了:“今天吃饭的人估计有点少了”。
蕊一脸茫然,瞬间释然,但还是止不住疑惑随口问:“为什么?”虽然心里有所预估,只是并不确定。
厨师说:“因为昨天放假一天,大多数离家近的昨天都回家去了,张站长也没有说今天几点集中,按照惯例,今天就算要下乡,但应该都会来得比往常迟点”。
蕊想起了昨天张站长说放假的这事来。“哦!”了一声。
心想:只要有饭吃就行,管得那些人干什么去了哟!反正自己是到岗到位了。
算了算,感觉自已已经来了好多天,但实际上也才三天多,看来这日子也不是那么好混。
蕊又问道:“叔叔,那工作组要在这里呆多少天呀?”
厨师叔叔说:“要等这里的工作任务完成了才结束!”
蕊说:“那我不是要在这里呆很久哟?”蕊下意识的就问出来了。
厨师叔叔说:“嗯!要是你家离得不远,你不怕难得跑的话,也可以回家的。”
蕊说:“还是有点远哟,在县里,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在市里,我们这里不是撤县设市了么。”说完,蕊憨憨的笑了笑。
厨师叔叔也笑了笑,笑得有些女性化,蕊看着他,感觉厨师叔叔挺有小温暖的,没有这两天下乡干部职工的那种粗汉子的凌厉。
别年厨师叔叔是煮饭的,蕊听说还是正式职工。
厨师叔叔看了看蕊,又说:“嗯,我们煮饭的不怎么关注这些,每天只知道有人吃饭就煮。”说着他又嘿嘿笑了两声,转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蕊把水壶放下后,问厨师叔叔:“那今天早上有几个人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