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很痛,特别是□□,伍甜小心坐起来,拿被子遮挡住胸口,闫明俊说要负责,没有爱的负责。
他说的这番话,比拒绝还要让人难受。
昨晚的一切,只是酒精在驱使最深层的欲望:她对闫明俊的欲望,闫明俊对性的欲望。
床尾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就连自己的蕾丝内衣都整齐摆放在上面,好像昨晚的放纵并没有在它们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她有些想笑,一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事,多到心里空荡荡的。
她怎么就这么傻呢。
“我不要你负责。”伍甜梳理凌乱的长发,抬头看他,声音平静,“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了。”
闫明俊好像十分意外与震惊,望着她,放在扶手上的手不禁紧握。
伍甜失去了对闫明俊所有细节方面的观察和探索的欲望,自然也没注意到他与以往的差别,只能累极地又重复一遍。
“麻烦出去,谢谢。”
闫明俊愣了两秒才起身,脚步有些迟疑地走出房间。
门关上,伍甜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她面无表情地在床单上擦了擦,开始穿衣服。
那天后,伍甜把所有与闫明俊有关的东西扔掉,联系方式删除拉黑,做完这一切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礼拜。
她忘记做事后措施,后来另她提起精神的是一封导师发来的邮件。平常不苟言笑的导师写了一大段对她论文肯定的评价,伍甜从未在学业上得到过激励,这是一种很令人振奋人心的体验,她想,她一定要顺利毕业,拿到毕业证书,回到国内。
期间,她没有与闫明俊见面,闫明俊也没有找她。
其实闫明俊很少找她,伍甜都记不起上一次他来找自己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没关系,伍甜把手里的煎饼吃完,她已经放手了。
急诊室里人多,伍甜向医生说明来意,做了检查。
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检查报告。不远处停着一张可以移动的平板床,上面躺着一位来急诊的孕妇,肚子高高隆起,一旁的年轻护士正在给她吸氧。
伍甜忍不住抱住林年芝的胳膊,“我想好了,如果真怀孕就留下来。闫明俊的父母是大学教授,他自己读书又厉害,在大学里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天天带他做实验、写论文,这么优秀的学术基因,我们老伍家可遇不可求。”
“你真想好了?”林年芝吃惊地看向她。
“嗯!如果以后谈恋爱对方嫌弃我有孩子,我就不谈了,结不结婚也无所谓,我回家跟老妈混,只要我不作天作地,好好经营工厂,这辈子不愁吃穿!”
林年芝被伍甜逗笑,很佩服她的勇气,“好,如果我以后没有出路,跟你直播叠金元宝!”
“好咧!”
对面的孕妇被医护人员推走,后面跟着几名焦灼的家属。伍甜紧张地掐了掐手心,虽然嘴巴上说不在意,其实心中还是很忐忑不安。
检查报告出来了。
医生在电脑上仔细看完报告单,对伍甜道,“你没有怀孕。”
“真的!?”伍甜惊喜得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声音都拔高了两度。
她忙问:“那我怎么没有来月经,今天闻到羊肉味还吐了!”
医生根据检查报告再结合伍甜这段时间的作息与环境因素,得出结论:“不来月经是你压力大导致,呕吐可能是水土不服。”
“不可能吧,前两年我来过北城,适应得很好。”伍甜有些狐疑。
她现在恢复了精气神,双手叉腰,坐在医生面前侃侃而谈,把自己这几天吃的玩的都说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绝对不是水土不服。得亏现在急诊没人,否则要被外面等候的病人的唾沫淹死。
林年芝见伍甜放松下来后有些得意忘形,赶忙向医生道谢把人拉走。
“哈哈哈哈!”伍甜站在急诊大门口仰天长笑,“我就说我们老伍家祖宗保佑,那男人不行呐!我怎么可能一次就中!还有什么水土不服,意外!都是意外!”
林年芝站在一边捂脸,简直没眼看。
都说老天爷会惩罚嘴硬的人,晚上伍甜回到酒店还没躺下就开始上吐下泄,折磨得死去活来,自己打车去医院,最后确诊水土不服。
她在医院挂了三天吊瓶,
第四天痊愈,伍甜打电话给林年芝:“我还是要喝那家羊肉汤!”
“走!”
这次伍甜没再干呕,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