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大步追上来抱住林年芝,脑袋搁在她消瘦的肩膀上蹭了蹭,轻声道,“对不起。”
林年芝瞬间炸了,一个大力挣脱出来,右手猛地甩了过去,“宋陵!你怎么这么恶心!”
“那天晚上你说得多么决绝,忘了么!现在还纠缠我干什么!”
内心的愤怒无法平息,就这么几天,林年芝认识的宋陵完全变了,要跟初恋在一起,又要跟前妻纠缠,宋陵变得让她陌生。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林年芝忍不住发抖。
宋陵的头偏到一边,双手紧握在身侧,“对不起。”
又是道歉!
林年芝瞪他,“别再找我!”
随后开门离去。
电梯刚好在这时打开,姜妍儿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连衣裙,姿态优雅地跨出电梯,正好看见林年芝气势汹汹从屋里出来。
林年芝也看到了来人,停住脚步,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望着她。
姜妍儿脸上的惊愕转瞬即逝,换上一抹得体的微笑,“你是……”
林年芝懒得拐弯抹角,开口道,“我是宋陵的前妻,林年芝。”
“啊……”姜妍儿没想到林年芝竟然会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姜妍儿,”林年芝倨傲地抬头,指指后面的大门,“麻烦管管你那位,昨天晚上去找我,今天又要我来给他送东西,我已经跟他离婚,不稀罕他了,你们两个要再续前缘,我一身清清白白不愿掺和,可不想被别人骂作是小三。”
姜妍儿脸色一僵,还是努力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谢谢你告诉我,我会好好说他的。”
林年芝瞥见她紧紧捏住皮包泛白的手指,心里哼了声,径直走进电梯。
姜妍儿目送电梯下行,才开门进屋。
宋陵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姜妍儿扫了一眼桌上的空水杯,放下包,走到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酒。
她走到宋陵面前,冷声道,“看着我。”
宋陵乖乖地转头看她,眼睛黑洞洞的没有神采。
姜妍儿哼了一声,“你叫她过来的?”
宋陵睫毛一颤,眼睛闪过一抹光,随即皱眉,“你见着她了?你为难她了没有?”
姜妍儿呵呵笑,手指点着酒杯,靠在背后的吧台上,“我答应过你,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宋陵,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宋陵恢复成淡漠的样子,“不会有下次了。”
“我不在乎被人说成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唯独不能容忍你跟了我还去找林年芝,宋陵,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再说第二次。”
宋陵自嘲地笑,“感恩你还能不嫌弃我……”
姜妍儿脸色一变,“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知道吗!”
她喝下酒,走上前去吻宋陵,宋陵赶忙躲开,他闻到姜妍儿身上的酒味,干呕了声,冲进卫生间。
姜妍儿听着宋陵的呕吐声,神色一片冰冷。
她现在什么都有了,姜家产业,金钱,地位,唯独最想拥有的东西——宋陵,她紧紧把他握在手里,可是宋陵的一颗心却一直在林年芝那个女人身上。
林年芝有什么好!不漂亮,没文凭,没钱,没地位,哪儿点比得上她!
姜妍儿拿上包,砸门而出。
一辆紫色超跑在马路上疾驰。
姜妍儿去了常去的月夜。
现在是下午时间,酒吧里没人,但要是跟酒吧的主人相熟,白天可以过来喝喝酒。
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姜妍儿坐在调酒台边,掏出烟吸了几口,神情烦躁,她好不容易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抽空去找宋陵,没想到他私自又去找了前妻,简直要气死她。
她不耐烦地把卷发往后撩,打电话给酒吧老板方凯。
“下来喝酒。”
方凯正在楼上睡觉,听到电话里姜妍儿的催促,揉了揉眉心,“大小姐,我才睡了三个小时。”
“你来不来?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场子!”
电话那头的人骄横无礼,方凯很吃这一套,赶忙坐起来穿衣服,“好好好,我就下来。”
前台新来的酒保给姜妍儿抛了几个眉眼,被值班经理看到,吓得背后一冷拉到后面训斥。
“这位姑奶奶是老板的人,你还想不想在这边做了!”
年轻的酒保吓得一哆嗦,“刘、刘经理,我错了,你别说出去。”
刘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方凯已经坐在姜妍儿身边,想到这个新来的酒保调酒技术还不错,就道,“把你那小心思收着点,快去给老板调酒!”
年轻酒保感恩戴德点头哈腰地往调酒台跑。
方凯与姜妍儿聊了几句,见她两条细眉皱在一起就没舒展过,好笑地问:“谁惹咱们大小姐不高兴了?”
去年姜妍儿父亲李桦明去世,她踌躇满志回国继承家业。公司总部一直在北城,林江市是姜妍儿母亲姜韵出生成长的地方,当年姜韵适应不了环境变化,不能离开林江市,姜家长辈才决定工作生活两地跑。
方凯是姜妍儿在国外的校友,北城人,与她同期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