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肖楠被这个哭声吵得睡不着觉。
可身边的陈白却已经睡着,这哭声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吗?
肖楠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走廊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她循着哭声的方向缓缓走去。
突然,哭声戛然而止,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肖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当她准备转身回房时,一个黑影从她身后一闪而过。
“是谁?”她喊了一声,回应她的只有无声的黑暗。
就在这时,对面几个孩子住的房间却打开,开了一个小缝,肖楠有些好奇,走近想窥探里面的玄机。
只隔着一条缝,肖楠把头探了出去,那只眼晴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眼里惊恐愈发明显。
门里的孩子一个一个躺着看上去很可爱,可是突然有一个靠边的孩子动了动,是洋洋。
洋洋抬起头,一双淡绿色的眼晴望着她,似笑非笑,下一秒,肖楠直挺挺被拖了进来,门被重重的关上,响起了一阵咀嚼声。
陈白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身后的肖楠总是拍他后背,甚至还拿指甲挠他,后背生疼生疼的。
陈白不耐烦的抓着他的手拍开,手里残留着有点扎手的毛发,是头发吗?
陈白没有多想,瞌睡虫已经侵占了他的大脑,过了一会儿,肖楠的手又伸过来了,这次是摸他的脸,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这哪是摸呀,这简直是抓人。
陈白气得坐了起来:“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别人还睡觉呢,有没有点素质?”
可以眼前的人哪里是肖楠啊,是一只非狼非人的怪物。
那颗狼头硕大无比,长满了粗硬的灰色长毛,毛上还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让人不敢接近。
狼嘴大张着,露出锋利如匕首的獠牙,牙缝间还残留着碎肉和肉丝,黏稠的唾液不断从嘴角滴落。它的眼睛呈现出绿色,犹如燃烧着的鬼火,此时却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俨然他已经是盘中之物。
而那人身却异常扭曲,肌肉一块块隆起,如同坚硬的石块,青筋暴突,好似随时都会挣破那薄薄的皮肤。皮肤上布满了脓包,呈青绿色,里面还冒着那种不知名但很恶臭的液体流在他的床单上,很快就发黑。
他的双手长着长长的爪子,将鸡爪一样,上面没有任何的毛,光秃秃的,但锋利得能轻易撕开猎物的身体。
怪物似乎,又长高了一些,显然在此之前已经饱餐了一顿,但从他渴望的眼神,看出他现在还是很饿。
陈白往后退了几步,他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他这几天的精心策划,就是想能够自己通关这个副本,得到下一个副本的线索,他千算万算,却还是棋差一步。
可是他还不想死啊。
狼似乎看出他想逃跑,绿色的眼睛乱转,陈白试图说好话:
“狼大哥,这几天你的食物可都是我给你谋来的,你放过我这一次,我明天在给你找人来吃,行吗?”
狼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怒不可遏地扑身在他的身上,陈白的衣服被撕开成一片一片的。那狼喘着粗气,眼里却冒着光。
血肉被撕开,陈白的喊叫声在此时此刻显得苍白而无力,凄厉而又充满恐惧。
他的眼神从惊恐逐渐变得涣散,生命的光芒在一点点消逝。而那狼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兴奋地撕咬着,享受着这血腥的盛宴。
恶人自有恶人磨。
另一边,齐月帮林诗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两个人挨着头熬过了这个漫长的晚上。
清晨,就听见林强哭天抢地的喊叫声,齐月都被吵醒,看着林诗还睡着觉,为了防止这个家伙把林诗吵醒,她只能起身去看发生了什么。
林强这一个晚上真的是又喜又伤,喜的是,他的计划终于成功,看到陈白的房间门开着,散发出一股尸臭味,他就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已经发生了什么。
伤心的是林诗她们的房门都给踢烂了,房间有大量的血迹,却空无一人,他向来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他的这位救命恩人却这样离去,死得这样的悲惨激烈。
林强跪了下来,当场磕了三个响头,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他的几个弟兄也跟着跪了下来,听着他说那些感激之词,都嘴角向下快哭出来了。
“喂,”齐月倚在门框边,“请你声音小一点,我们在睡觉呢。”
“好。”林强他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很快他反应过来,扭头看过去,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呆呆地说:“你还没死啊?”
齐月翻了一个白眼,看来你挺想让人死的呗。
林强感动地要扑上去,齐月闪开,看着林强泪水鼻涕糊了一脸,终是不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昨天晚上平安无事,好着呢,林诗受了点伤,现在正在休息。”
林强忙不迭点头。
林诗在梦中,如同浮萍一般漂泊,四周全是一片黑暗,梦中,她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