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别的事要说。
程梦真觉得男朋友在使坏,“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你明明知道根本没那回事。”
“我看陈峻帆那么出神,有点吃醋。”顾思伍面露委屈,“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你都有我了,但我就是忍不住。我下次不说了。”
顾思伍说话时,一股专门向着程梦真的茶味儿,多少让她晕头转向。
咬咬牙,程梦真拿拇指指他:“不许再说没边界感的话。没有下次。”
顾思伍张嘴,像是要跟她玩pocky游戏,给她手指咬上一口。程梦真立马收回,然后不轻不重地踩一下他的脚,让他“老实点”。
她被分到一杯大都会。
不知道是否是陈峻帆有意为之,说好给乐队的成员喝,当他端着托盘有如服务生般出现时,真就只有五杯。
陈峻帆拿着空盘,专门到顾思伍面前晃上一圈,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啊,忘了还有个你。”
“没事。”顾思伍笑眯眯的,刚刚忙着编辑朋友圈,“我要喝,自己会上去买。”
长发着实碍事。
程梦真将右侧的一绺夹到耳后,嘴唇往马提尼杯边缘凑过去,低头抿上一大口。酒液凉爽地装在口腔里,再慢慢咽下去,一点酒气顺着喉咙反上来。她拿着酒杯,里面装着剩下的另一半橙粉色液体,跟随脚步微微晃动。
“喏。当作我赏给你的。”
他答谢,喝酒时还要看着她,好像就着女友一点隐晦的关心才能下咽。
程梦真去拿来时买的冰红茶。刘文浩容易犯傻,问她是不是酒不够喝,要不要重拿一杯给她,这个糖分多,不健康。
“酒能健康到哪里去。还贵。”
陈峻帆握着一杯僵尸,火药味十足地笑两声,“她没跟人要,你也别上赶着行不行?穷成这样了,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刘文浩明显还想说话,却遭程梦真打断。
“陈哥,你学新闻,过来帮我看看写得对不对呗?”她轻松而随意地要求。
鼓手一连嘟囔了好几个字,还是走过去,问她哪里不会。
他是嘴硬心软的类型,一看便说:“一上来就搞含金量这么高的竞赛。你们队长也是真放心你。”
“你别说,我还没请他过目。我怕我写得太烂,污染了那双纯净的学术之眼。”
“纯个屁。学术圈的糟心事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有什么高贵的。”陈峻帆刚让她不要自贬,自尊一点,脑袋忽然转过弯来,“你怕污染别人的眼睛,就先拿过来污染我的?!”
程梦真撇嘴:“也没那么差吧。”
排练时间依托主唱的状态,一次不能超过一个小时,一天最多三次,而且一定要有所间隔。程梦真比陈诗如还要宝贝她的嗓子,就算她因为状态好想要多唱一会儿,也会被程梦真抢过话筒,从舞台中央赶下去。
“喂。喂喂。”就像旗杆下的教导主任,程梦真清了清嗓子,“陈诗如,练你的吉他去,我要唱歌。”
“宝贝啊,再怎么练我都不如你。”
“我不管。我要开始唱了——”
程梦真一开腔,空气中立刻飘满快乐的气氛。
陈诗如笑倒在胡乐军肩膀上;胡乐军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忍到浑身颤抖;刘文浩转身面壁,后来干脆趴在墙上;陈峻帆一屁股坐在桌上,防止误伤电脑往旁边推点,脸埋进臂弯里;顾思伍蹲在地上,拍摄的同时尽量不让手抖,最终还是放弃了记录。
“有点像比格唱黄梅戏。”胡乐军锐评。
程梦真潇洒地撩起额前碎发:“你不懂什么叫天赐的嗓音。”
顾思伍忍笑,顺着她去:“以后就叫你程天赐,行不行?”
“滚蛋。难听死了。”
程梦真当然不会被打击到。她唱不好歌是个梗,不是真唱不好。
她只是想活跃气氛,让成员都开心点。
断断续续练习到夜幕降临,顾思伍已然因为急事提前离开。程梦真出门前给他发信息,问事情有没有解决,顾思伍没有回复。
直到第二天中午,顾思伍才回,含糊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问她中午有没有空,他请她吃午饭。
可惜程梦真已经吃上食堂的精品套餐——窗口上是这么写的,她不想承认,从第一口到绝不浪费的最后一口都在思考退钱。
“你早说啊,我都已经在吃了。”
她给男友发语音,惹得对面的楚玫露出“哎哟哟”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我跟你说,我在图书馆学了一个上午,感觉自己的潮流水平呈断崖式下降。”程梦真真心实意跟他抱怨。
“那就不学了。改成晚上出来吃饭?”
程梦真果断拒绝:“不行。我活儿还没干完。”
有关学习这一正经事上,顾思伍向来不能共情她。对他而言,学习不能算一件多严肃的事,只有书呆子才会。
“你非要干这么个事情吗?不如跟你们队长说一声,你不干了,干不了。”
程梦真看了眼正在刷手机的楚玫,改发文字:“我答应了人家。再说,凭什么说我完成不了?我肯定可以!”
顾思伍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