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像要把她看穿。
他沉默不知多久,刚启唇想要说什么时,中控的屏幕跳动着来电显示。
苏梨月瞥见是苏妗禾的来电,反倒松了口气。
苏槿戈按下接听键,苏妗禾脆生生的声音从车载音响传出来。
“哥哥你回来了吗?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
苏槿戈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嗯,回来了,今晚到。”
“好,妈妈知道一定很开心,我让管家做些你爱吃的给你接风!”
“嗯,先这样。”
挂了电话,苏梨月顺势接话,“你快回去吧,要让苏妗禾知道,她肯定又来找我麻烦,我懒得应付她。”
苏槿戈了解苏梨月,知道她一旦做了决定的事怎么都不会改。
况且她唯一的念想就是为了替爸爸讨回真相,这件事于她而言像是执念。
可现在他却无力帮她。
苏槿戈看着阳光下的苏梨月,波涛汹涌的心湖归于平静。
有些秘密只能是秘密,一旦宣之于口不但会将她推远还会使现在的关系破灭。
算了。
苏槿戈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声叹息,重新启动车子。
他把苏梨月送回香榭园,临走前最后嘱咐了一句:“傅砚辞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凡事多留个心眼,不要做出越界的事,明白吗?”
“嗯,知道啦。”
……
傅砚辞离开京城的这些天,苏梨月都在为演出紧锣密鼓的集训,但也不忘每天给傅砚辞发信息问候。
三天后,许浊为了让大家适应港城的水土,提前出发去港城。
魏尔雅的舞蹈交流会到访的有舞蹈行业的翘楚和各地热爱舞蹈的舞者以及喜欢魏尔雅慕名而来的粉丝。
苏梨月和唐一慧到的早,坐在屏幕前欣赏魏尔雅的舞蹈作品。
“听说港城有好多本土美食的,我们演出结束后去试试看吧。”
唐一慧给苏梨月拿了杯果汁,提议道,“这段时间为了演出,好多好吃的都不敢多吃。”
苏梨月笑着应声,“可以啊,你前几天不还因为没得回家过年沮丧呢吗,想通啦?”
“害,既来之则安之算了,不能回家就不能回家吧,在港城玩玩也不错。”
唐一慧是个恋家的,京城本土人,所以大学才没考太远留在京城本地,今年得知没得回家过年悲伤了好久,想通后又马上做起港城游玩攻略。
很快,参加交流会的人员陆续到达,会场变得热闹起来。
苏梨月和唐一慧坐在位置等待魏尔雅的到来,过了约五分钟,她们没等来魏尔雅,倒是等来了是非。
苏梨月作为苏城苏家的三千金独自在京城舞蹈学院上学无人不知,再加上蒋浩南的追求,让苏梨月的知名度一夜间攀登世家公子哥和千金茶余饭后的话题。
长桌旁,站了三两个穿着优雅礼服的女人。
先开口的是端着一杯橙汁的白裙子女人,“苏梨月啊,京舞舞团的副队长吗?我听说她能进京舞校舞蹈队是靠家里关系的。”
“预料之中的事,苏槿戈这么宠着她,有可能连C位都是靠关系得来的。”
“不会吧,我看过她的演出,跳的确实出神入化很好看,说是队长都当之无愧。”
白裙子旁走来一位穿着浅蓝色礼服的女人,嗤笑了声,“算了吧,她就算不是靠家里也是靠的蒋浩南,谁知道她是不是被别人睡过了,就蒋浩南那傻子才天天追在屁股后面,人傻钱多。”
这些年因为苏家三千金的身份苏梨月习惯了被谈论,当下她们的话并不能在她心中掀起什么波浪,直到她听见‘傅砚辞’的名字。
“哎你们说话注意点儿,我听说她现在可是攀上傅家高枝了,前些天我看见她从傅砚辞住处出来。”
“对对对,那次的八卦你们没听说吗,她去公司给傅砚辞送早餐,傅砚辞还亲自下来接她了呢。”
于筱竺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一抹红色晚礼服和杯内的液体相辅相成,衬得她皮肤白皙,娇艳动人。
“没坐实的事你们也信,傅砚辞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唯利是图,从不做对自己没利益的事,他能让苏梨月去公司就是利用她搞定开发案罢了。”
杨琦雯适时开口拍马屁,“小于姐消息好灵通啊。”
于筱竺不屑地轻哼,“等着看吧,苏梨月的下场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现在不就搬出来了?”
因为于筱竺的加入,大伙儿从小声议论转为光明正大,更有甚者开始提及苏梨月的家庭。
“她不就仗着自己是苏家千金才拿下这次港城演出的C位角色,谁知道她这个千金是真是假呢,说不定是捡来的,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弃婴。”
不管旁人如何抨击她,苏梨月都可以当做没听见,因为她不想在这个场合闹不愉快,可提及父母的话语越来越难听,她没再隐忍,款款走上前,嘴角含着笑,双眼却不含一丝温度,“各位打扰一下,听说是金海大厦有电动牙刷的活动。”
大家被她突兀的问话问住,没人搭腔。
苏梨月用手在鼻前扇了扇,秀气的眉头微皱,“你们的嘴巴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