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早有耳闻老板和苏梨月间的八卦,加上早上在群里看大家议论的事情,她端着接待客人的茶水站在办公室门口半响都没敲门。
她怕打扰了老板和苏小姐的独处。
但又怕是她多想,因为没送茶水被扣绩效。
想到被扣的工资,小助理立马敲门进去。
“……”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进门的那一刻,全数变成后悔。
她看见了什么?
沙发上,老板居然压着苏小姐!
这么暧昧的一幕是她能看的吗?
小助理用最后一点理智支撑着自己站稳,然后给他们鞠了个标准90°的躬,“抱歉老板,打扰了。”
说完,她一秒都不敢停,用最快速度逃离出去。
苏梨月羞红了脸,双手抵住傅砚辞肩膀把他推开,愤愤地盯着他,“傅砚辞!”
傅砚辞却好像没受影响,坐直身子继续喝了一口茶,才看向气鼓鼓的苏梨月。
“小妹妹,就这点胆量你怎么跟我玩。”
“……”
苏梨月不想理他这个话题,反问,“我刚刚说的,可不可行?”
傅砚辞端着茶杯,茶汤的热气给他镜片蒙上一层薄雾,让苏梨月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是过了几秒,他将茶杯放下,随即扔了两个字:
“尽量。”
……
从华盛离开时间还早,苏梨月驱车去了舞房,直到傍晚,她才从京舞离开去和严斯、施晴约了顿饭。
席间苏梨月收到陈夕雯发来极光的照片,几人视频了一会儿,又聊了聊关于苏梨月计划的事,晚上九点三人才各回各家。
以往大部分时间傅砚辞都十点过后才会回来,苏梨月习惯了每天回来他都不在,一边哼着歌一边计划着等会泡澡敷面膜。
可当她推开门看见玄关处的一块鲜红血迹时,嘴边哼着的歌戛然。
苏梨月第一个想到金子默,但一秒后又想起今晚严斯和施晴和她说金子默被禁足在家的事,她瞥见血迹旁的一双男士皮鞋,是傅砚辞的。
知道他在家,苏梨月莫名安心不少。
然而当她随着血迹看去时,心头猛地一颤。
红艳艳的鲜血从玄关一路滴到傅砚辞房门口,房门没关紧,里屋一片漆黑,像一处幽深可怖的洞穴。
苏梨月没有多想,循着血迹走了过去,轻轻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她便推门而进。
里面的窗帘拉的紧,密不透光的房间里仅开了床头微弱的壁灯,其他地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没进来过,不知道布局如何灯的开关在哪,只好伸着双手向前摸索。
往前挪了两步,苏梨月感觉踢到了一个箱子,低头借助微弱的灯光才发现是一个敞开的药箱,里面的棉签、纱布、碘伏散落一地。
苏梨月呼吸顿了顿,更加确信受伤的是傅砚辞,于是加大步伐朝光源靠近,等她慢吞吞地挪到床边,窗外冲上一团火焰,在空出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声,绚烂的烟花簌簌落下。
刺眼的光像要将黑夜劈成两半,苏梨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有些腿软,下意识低头,才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
男人的领带被随意扔在一旁,此时傅砚辞只穿着一件简约的黑衬衫,领口微敞,要露不露的锁骨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也不怪这么多女生前赴后继接近傅砚辞,他人虽然冰冷,但确实有几分姿色,简直是女娲炫技似得,身材和样貌都十分惊艳。
涌入鼻腔的血腥味强行打断苏梨月飘远的思绪,她看见他手臂上简略包扎的纱布,即使穿着黑色衬衫,也依然能从较深布料的一处看出血流过的痕迹。
苏梨月没去细想原因,从药箱拿出一片纱布弯身靠近他,试图帮他处理伤口。
可没等她碰上他,苏梨月的手腕被一股猛力扯过,一阵眩晕,她背贴着床头,脖前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又一团火球直冲夜空,匕首被照的发光,刀面上倒映出傅砚辞阴戾的面容。
“说!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黑夜压着大地,狂风大作,一道刺眼的光像一把利剑劈开大地,紧接着响起震耳欲聋的爆裂声。
眼前的男人靠的近,近到她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翻涌的黑潭。
傅砚辞双眼猩红的像失去理智的野兽,握住匕首的手背青筋凸起,将冷白的皮肤撑了起来。
“砰——”
又一道烟花在黑夜炸开,吓得苏梨月身子一颤,头皮发麻。
流光溢彩的光照进来,照亮了卡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和傅砚辞尾指的金徽章戒指。
苏梨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砚辞,脸上的表情近乎疯魔,一身黑色衣服几乎融入黑暗里,和第一次在停车场见到他那样,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冷怒。
阴鸷狠戾,冷的可怕。
当下的苏梨月也不知道是被吓得心跳如擂鼓,却还是强装冷静,“我看你受伤了,想进来帮你包扎伤口。”
她说话时,紧贴在脖子的匕首就好像在划她的肌肤,两瓣嘴唇说话时都在打颤。
声毕,卡在苏梨月脖子的匕首收紧了力,她吓得阖上了眼,眼泪沿着脸颊滴落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