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交朋友这件事上,她也只能交对自己对家庭有益的朋友。
但……
苏妗禾皱了皱眉,“可是傅砚辞对我冷冰冰的。”
谢楚云知道自己没控制住情绪,稳了稳气息才说,“冰块总有捂化的时候,宝贝,忍一忍就好了。”
苏妗禾怕惹妈妈生气,只好应下,“好。”
“乖。”谢楚云摸摸她脑袋,哄慰道:“明天带傅总出去走走,故意制造机会往他身上靠,我的女儿这么漂亮我不信他能没感觉,听明白了吗?”
“嗯。”
听是听明白了,但不想做。
苏妗禾回到房间想了一阵还是拉不下脸。
她出生后被苏家一大家人都宠着捧着,苏家家规虽然严厉,要学的东西也很多,但对她没差过,在家里全家人宠着,在外有一堆争着要拍她马屁的姐妹。
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现在要她去讨好去哄一个面无表情的怪物,而且还是一个随时有可能把她消灭掉的怪物,她才不要。
当她是什么。
在房间来回踱步的苏妗禾坐在床尾凳深呼吸,试图冷静下来。
她翘着二郎腿,脚尖悬挂的拖鞋要落不落,鞋面缀了层细钻,灯光照下来明晃晃得有些刺眼。
安静好久的房间募得响起拖鞋踩地的声音,苏妗禾踩着拖鞋快步到衣柜,从里面翻出被层层包裹的小盒子。
从小到大谢楚云目的性强到要苏妗禾做的事必须要她去,尽管苏妗禾哭着闹着说不要,她也充耳不闻。
后来苏妗禾误食蚕豆过敏进医院,她从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从那之后,苏府上下不准再出现蚕豆或类似的豆类,就怕她误食。
可苏妗禾私自偷藏了一盒蚕豆,每当谢楚云逼迫她做不愿做的事,她就故意吃下,然后过敏送医院,再随便撒个谎说在外面饭店误食蒙混过去。
毕竟谁都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
翌日,吃过早餐,苏府司机准时送苏妗禾和苏梨月去上课。
苏锐锋尤其注重子女的教育,长子苏瑾戈重任比两个女孩重,女孩们除主课以为,学的都是兴趣爱好类。
大学后,苏梨月和苏妗禾鲜少回苏城,课程便被耽搁了。
眼下寒假,两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苏锐锋又给续上了私教课程。
临出发前,苏梨月都没看见苏妗禾,问起管家才得知她昨晚不知怎么的过敏起红疹送医院了。
旁人不知,苏梨月看得透。
傅砚辞这样的恶魔不可远观更不可近看,让苏妗禾这样的大小姐去接待她,比把苏妗禾衣柜的所有奢侈品丢了还难受。
这么多年,她拙劣的伎俩苏梨月看的清楚,但也帮她瞒了很多年。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她是这么想的。
一天的马术和管风琴课程结束已是傍晚,苏梨月到家洗过澡,谢楚云便上来叫她吃晚饭。
“今天上课怎么样?累不累?今晚有你最喜欢的松鼠鳜鱼和碧落虾仁,快来。”
“?”
苏梨月被她挽着手稀里糊涂地带到餐厅,谢楚云扶她入座后,难得的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抽什么风?
这个不管她死活的女人居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梨月莫名心生不安。
整顿饭她都吃的提心吊胆,面对谢楚云给她夹的菜,她还要装作亲昵的样子对她说“谢谢妈妈”。
直到饭后,谢楚云跟苏奇志提起让苏梨月多去认识些男生时,苏梨月才明白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因为苏梨月的身世,苏奇志对她的宠爱里多了一份心疼,这么多年苏梨月一心扑在学业里,身边女性朋友都少得可怜,更别说异性了。
想起她的婚事,苏奇志点头应允了。
“月月,就当去认识多些朋友,喜欢咱就相处,不喜欢再另说,啊。”
就这样,苏梨月莫名其妙被谢楚云带到南山府会。
南山府会是一所私人高级会所,为了保证成员们经济、文化、家庭背景都在同一层次,入会筛选十分严苛,多为会员推荐制。
被养在苏家十年,苏梨月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从小到大,苏妗禾不喜欢做的事都由她做,小到服侍大到婚姻。
上流圈子里资源不外流,都是互通的。
哪家和哪家早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娃娃亲,又或者在子女一成年就被安排和各家子女见面。
位高的向来都是选人,哪里轮得到被选。
苏家在苏城权势地位高,自然不会沦落到让苏妗禾去联姻,那个人就只能是苏梨月。
她被谢楚云带进门,才发现对方不止一个人,圆桌上座着三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身旁都有妈妈陪着。
是爷爷生日那天见过的几位。
谢楚云进屋先和富太们打招呼,然后有说有笑地离开包间,剩苏梨月一人应对。
苏梨月虽常年不在苏城,但也略闻一二,圈里被沦为相亲的哪还有好人,大多都心不定和骑驴找马的,就在座的三位苏梨月都听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