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谙贴近顾煜才知道他身上有多热,就像一个散发热气的热泉,源源不断的热气叫嚣往上,在这致密的热气中,青谙觉得自己可能要淹死了。
“你放开。”
顾煜松开手,青谙赶忙退出他的怀抱,在一旁平复自己乱的呼吸,顾煜调侃道:“这么怕啊!”
青谙知道顾煜指的是她摔倒地上这事让她害怕,她淡淡道:“没有,只是突然踩滑,心快了。 ”
顾煜点头:“原来如此。”
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青谙道:“既然你不想要我去你的屋子,我就不去了,你要是有事喊我。”
最后一句青谙郑重说道,表情严肃,顾煜懒洋洋道:“知道了,哥哥才舍不得死,死了你怎么办?”
青谙眉毛一拧,什么死不死的,顾煜又再说胡话,她教训道:“以后不能说胡话了,不能把死挂嘴边。”
顾煜没有想到青谙还是一个封建残余,哑然想要笑出声,忽然心脏急促缩张,全身血液一瞬间停止流动,眼前发黑,血色全无,他急忙垂下头不让青谙看出他的问题。
“你怎么了?”
青谙好像看出了顾煜的不对劲,就要上前查看,顾煜摆手道:“我困了,等下不用喊我吃饭。”
他抬起头露出温和的微笑,神色如常的走进房间,青谙在后面担忧地望着他,顾煜在关上门前安慰地笑了笑。
门关后,顾煜再也压抑不住,青筋凸起,扶着门的手陷入进去血丝流露,一口鲜血吐出。
“大帅!”躲藏在柜子里的秦墨衣慌张跑出来,伸出手扶着顾煜往床上走。
“大帅,你的脉搏越来越微弱了,照这样下去你只有一年了!”秦墨衣把完顾煜的脉搏后才知道大帅的身体已经脆弱到如此地步,他这时恨不得把那个叛徒千刀万剐。
“属下现在真想揪出那个背后人,把他千刀万剐。”秦墨衣咬牙切齿。
顾煜闭着眼,靠在床柱上,脸色苍白,听到秦墨衣的话,他睁开眼,笑道:“金銮殿上的那位,是你想杀就杀的。”
大秦皇帝年事已高,处理政务有心无力,太子昏迷不醒一直躺在东宫,朝中上上下下一直以摄政王为重,皇帝最常说的话,就是摄政王他很放心。
可是那个老狐狸真的放心吗,或者说甘心吗?得来的皇帝宝座,只是空王座,大臣也把他当做摆设,他从一个废弃皇子最后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最后却落这个下场他会不反击?
顾煜不信,有时候一个人看起来无害,其实他只是藏拙,他像躲在暗地里盘旋的蛇等待给人最后一击。
顾煜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秦墨衣点头,他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一张脸变来变去,顾煜道:“有什么就问。”
秦墨吞吐道:“大帅,外面的女子是不是王妃啊。”
秦墨衣来,才发现大帅居然与一个女子住在一起,看两人相处不像不熟的样子,反而十分亲密,更让秦墨衣跌掉下巴的是大帅还为了这个姑娘下厨,这还是他们那个杀伐果断的大帅吗?
秦墨衣太好奇,这个问题就像一个羽毛一样一直在他心挠,让他痒,憋了这么多天他终于问出口了。
他竖起耳朵,八卦之心燃烧,顾煜却只道:“她是我妹妹。”
妹妹!要是真是妹妹,我就立马跑起玄武营当人肉靶子让他们打。
秦墨衣一脸不信,内心吐槽,顾煜现在全身疲惫,只想要睡觉休息,根本不想要管手下想什么。
他缩在窝里道:“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喊我。
“是!”
青谙厢房,雕花屏风后。
青谙拿着买来的丝线慢慢绣着手里的香包,青谙的绣工不算好,一个荷花让她绣得歪歪扭扭,看起来残缺不全。
青谙抬起手里荷包,哀叹一口:“怎么会这样呢?”
青谙儿时也跟着养母学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母亲还说她有天赋,绣工出众,现在她怎么就不行呢,青谙不得猜想儿时母亲是骗她的。
青谙哀叹打算放下看看如何补救,变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一柄长剑刺来。
青谙眼神一凛,向后弯腰避开长剑,那人见没有刺中,手腕一转,青谙极速下蹲避开,捞起凳子,向那人砸去,趁那人避开的时间,拉开距离往屋外跑。
只是青谙低估了这次来的人,那人一剑劈开凳子,实心的凳子四分五裂,下一秒那人就瞬移到了青谙身边,伸出手按住青谙要开门的手,青谙反应极快抬起腿向他踢去。
冷厉的脚风,在空中化为残影,那人避之不及,被踢个严严实实,青谙使出了十分力气,力气极大的她能举起一只虎,这样的力气足以粉碎一个人的膝盖,那人只觉得腿传来巨疼,刀掉落。
青谙抓紧推开门出去,却在她出去的瞬间,又一柄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青谙抬眸,不知不觉间她的厢房周围无声无息出现了五个黑衣人。
冰冷的刀剑就在她脖子这里恒着,贴着血管。
“你们要什么?”
青谙冷声问道,黑人不答,手中剑逼近,白皙的脖子划出口子,青谙不说话了,黑人眼神看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