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家老板煮点醒酒汤,他喝醉了。”顾煜走下楼,拦住走动的小厮。
小厮记得这位公子,这不就是上次暴打屠英的那位公子吗?
他点点头,顾煜又给他嘱咐了几句就带着炭炭走出大门。
门口小厮拿着扫把扫着积水,顾煜一直待在包间没有想到外面的雨势如此之大。
积水打湿了衣袍,天边的雨哗啦拉下着,路上的小贩早已回家,空荡的大街只有雨。
顾煜伸出手接住落下的花瓣,他抬眼,窗台昨日盛放的花被打得七零八落,一片杂乱。
顾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
小屋内。
安之荣撩起长衫走到青谙面前蹲下,他视线从青谙脸上流连到脚。
青谙冷声道:“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安之荣道:“我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青谙觉得安之荣的脑袋怕是被驴踢了。
青谙指着周围道:“你所谓的为我好,就是不顾我的名声来这里。”
安之荣虚伪的面容闪过一丝难堪,他看着青谙想到李寻雁的话,像找回了主心骨一样,痛苦道:“谙儿,你就不要骗我了。”
这一声谙儿,让青谙头皮发麻,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如此恶心,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安之荣如此恶心呢。
青谙露出恶心的神情,厌恶地看着安之荣:“谁允许你这样喊我的,恶心。还读书,我看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安之荣被青谙嫌弃的眼神伤到,他来的时候就有点动摇,几年的圣贤书告诉他,君子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然而李寻雁那晚的话却始终在他心头想起,让他夜不能寐,夜里反转。
于是当看到约定的时间到的时候,他放下了手中的圣贤书来了,来到这个屋子里。
青谙不知道眼前的人呆愣干什么,她冷声道:“是不是李寻雁喊你来的?”
安之荣深情看着:“她跟我说,你爱我。”
“哈!”青谙笑了,她一字一句说:“不管李寻雁跟你说什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爱你。我不知道什么给你的错觉,但是我不爱你。”
安之荣没有想到青谙如此无情,他脸开始扭曲,暴躁道:“那你为何一直苦等我。然后被我退婚后立马去找了一个不爱的人成婚,这不是气我吗?”
安之荣是读书读傻了吗,就他还科考。
青谙道:“我一直未与你退婚是因为这是养父母为我订下的,我不想辜负他们的一片好心。”
“与顾煜成婚是因为李虎对我虎视眈眈,我不想与人有任何的儿女情长牵扯,这会让我很烦。包括你,你明白了吗?”
青谙每说一句,安之荣脸就黑一分,到青谙说她觉得他永远考不上科举时,安之荣再也忍不住隐藏不住表情。
他愤怒道:“就是你厌恶我又如何,你现在被下了药失去了怪力,还不是仍我揉戳。”
“你放心以后我会当上大官,到时候我会给你二姨娘的身份。”
安之荣一边狰的说,一边把手靠近青谙的衣摆。
青谙没有动,安之荣以为她真的没有力气了,露出得逞的笑容,脸向青谙靠近道:“谙儿我会对你好。”
就在安之荣要逼近的时候,青谙勾起嘴角,安之荣看到她笑愣住了。
这股笑不是害怕的笑反而是看着鱼儿上钩后,露出的得意笑容。
在安之荣惊恐的目光中,原本应该四肢无力的青谙站了起来,安之荣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被下药了吗?”
青谙摊摊手道:“我是被下药了,但你了解什么叫神力吗?”
“你们所谓的软骨散确实让我力气变小了,但是神力那是不同与普通人的力量,区区普通的软骨散只是让我的力气变得这么小。”
青谙说着拿出自己的小拇指指着上面一小截道:“大约这么小。”
完了,一切都完了。
安之荣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大字,他不在犹豫拔起腿就跑,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胸有成竹模样。
青谙看到安之荣反应,眼神凌厉,冷若冰霜的语气,让安之荣心里一颤。
“你不是一直害怕我的力气吗,那我们现在就来看看我的力气大不大。”
安之荣的手刚碰到门,后背就传来一股大力,天旋地转,他被摔倒了墙角。
“噗。”安之荣这个柔弱书声从来没受过重活,青谙的一摔只让他觉得全身上下都疼,他仍不住出声。
这个疯女人!
在安之荣低声骂时他视线里出现一双鞋,刚刚他还在想像这双鞋下面是何等风景,现在他只觉得可怕。
他抬起头,然后一拳挨上了青谙的揍来拳。
青谙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玩了。”
安之荣再也遭不住崩溃道:“放过我。”
回道他的是青谙的一拳又一拳。
*
“李丫头,你说看见了青谙与安之荣走进一个屋子。”
小路上,一群人撑着伞浩浩荡荡走来,在前头引路的是正是消失不见的李寻雁。
李寻雁握紧伞柄,指尖泛白,她拮据道:“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