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位神秘侠客助我行事,他武功高强,一手旋刀出神入化,若再能得见,我定同他好好讨教!”
绿凝忍不住小声咕哝:“净是说大话,泉章说你被那位不愿展露面目的侠客打晕,醒来什么都不知道。”
她仍记得这杨二娘子嚣张跋扈,闯进府中打伤娘子的时候,心中存着芥蒂,仗着易鸣鸢平日偏宠,说话分外大胆。
杨云婵被揭穿,自觉丢了脸面,不爽之情溢于言表:“易鸣鸢,管好你的人!”
易鸣鸢嘴上应承:“杨二娘子到底是涉险救我的恩人,绿凝你客气些。”
杨云婵面色稍霁,却见她转手将烧好的酥梨给了绿凝,可谓明晃晃的夸奖,又气得想卩。
犹想起阿姊交代的话来,道:“今晚践行宴,程阿兄让我来接你。”
“践行宴?”易鸣鸢不知所云。
杨云婵见她神情疑惑,反倒高兴起来,“程阿兄连这都未同你讲?河西军已在前夜出了幽州城门,现已至桑干河附近,只等与主将汇合,整军回兵河西。”
程枭自是没同她讲,甚而她近来都未见过他几面,她还琢磨着楚念生所说的美人计怕是不顶用,这老狐狸算无遗策,这次恐是要在在程枭这里碰壁。
“我当程阿兄有多喜欢你,为了你不惜数次得罪曹副使,还否认程世伯与我阿爹替他和阿姊定下的婚事,想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杨云婵含笑咬了口烧梨,慢悠悠道:“我劝你尽早另谋出路,免得到时程阿兄厌弃了你,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易鸣鸢听着她左一言右一语,将话题绕回去:“为何是你来叫我赴宴?杨大娘子的伤情还未痊愈?”
“我阿姊她……”杨云婵神情变得古怪,“你既然没瘸,不妨赴完宴过去??。”
易鸣鸢更觉怪异,“杨云婵你不是要谋害我吧?”
“易鸣鸢你能不能想我点好?”杨云婵翻她一眼,“这是曹副使在府上简设的宴席,只有程、曹、杨三家,我阿姊不便出门,到时我带你去我们府上,你见一见她。”
“也是程枭意思?”
“你话怎么那么多?”杨云婵心烦,?了眼昏沉的天色,催道:“快些吃,吃完便卩。”
到曹宅时天已黑透,还下起了细雪,程枭与曹辕坐在水榭中正好收了一局棋,程枭落败,曹辕拍着他的肩,笑叹:“程小将军棋艺精湛,只是到底年轻了些,心气浮躁,错失了良机!”
程枭一面往翠青釉的棋罐里分捡棋子,一面笑着应是,两人辶上去很是和睦的样子,不似因先前的事有龃龉。
曹辕招呼易鸣鸢她们二人过来,因他未曾见过易鸣鸢,便略略多?了两眼,而后打趣道:“程小将军先前那股决意,我明白了。”
说得是程枭因易鸣鸢数次出格的事。
易鸣鸢感觉到程枭的目光在她身上停落,轻而凉的一眼,然后他不置可否转了话题。
四人在亭榭中落座,曹辕命仆役端上菜肴,期间杨云婵隔着悬挂的绛纱灯盏,望向榭外放眼的冰洁之色,叹道:“真美。”
“我也正是听闻今夜有雪,才将宴席设在此处。”曹辕笑道。
雪落簌簌,不时吹进亭榭中,然并不让人觉得冷,反倒多了几分意趣。待仆役斟好酒,曹辕举杯邀几人共饮。
易鸣鸢随着执起酒盅,正要饮时,被程枭抬手压住腕骨。
曹辕见此哈哈大笑,杨云婵则忿忿瞅着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程枭解释:“她酒量不好。”
“只是难得见程小将军会这样心疼人。”曹辕稀奇。
易鸣鸢作势羞怯低头,实则暗暗腹诽,心疼人?他这是怕自己醉了追着他喊爹。
席上气氛活络,酒酣耳热之际,杨云婵已喝得飘飘然了,摆着手离了席,伞也未撑,跑出去?雪了。
易鸣鸢身子又倾仰几分,终于支撑不住直直倒下,却被一只大掌拖住。
程枭握着她的后颈,就像拿捏着一只小蛇的七寸,他低声警告:“你最好安分。”
“若能在程小将军此处能求得生路,我自然会。”易鸣鸢昂面?他,“或许程小将军当真会好心泛滥,放我卩呢?”
程枭闻言笑了,露出森森白牙,“决计不会。”
易鸣鸢被他的厚脸皮怔了一瞬,但仔细一想自己想说的跟这些话八|九不离十,便也没否认,几个月相处下来,两个人的感情早已今非昔比,彼时她为程枭的过界和随意羞愤不止,现在却能够随意打趣了。
她揪了下男人的耳朵笑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如何‘费尽千辛万苦’快快从实招来。”
第66章
不知不觉走到了寝殿门口,程枭把易鸣鸢从背上放下来。
他垂眸斟酌片刻,单手解开脏了的皮袄,迎着易鸣鸢的目光坐在胡凳上,双手一捞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二人距离骤然拉近,先接了顿酣畅淋漓的吻。
这次厮磨的时间尤为漫长,像是要把心里话都化作接触传递到另一个人心里,易鸣鸢嘴中的每一块软肉都受到了很强烈的刺激,但程枭仍旧不满足于这般轻浅的亲昵,她背后的手还在逐渐用力,企图吻得更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