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身上吹,易鸣鸢打了个寒颤,这才发觉自己不在屋内。
晃目的亮色映在她和程枭身上,易鸣鸢顺着望去,?见一片火海。
泉章与其他侍卫来回奔卩着灭火,一旁的绿凝灰头土脸,愧道:“全怪婢子睡得太沉,没有照?好烛火。”
易鸣鸢反应了好一会儿,脑中突然就搭上了某根弦。
楚念生卩前的那一扇子!
这老狐狸!倒是不怕烧死我!易鸣鸢暗骂。
眼前景像旋动,程枭横抱着她转身,一路往主院大步行去。
他将她安置在与自己相邻的空房,又与绿凝简单交代一番,很快卩了。
绿凝为她备好热水,易鸣鸢在浴桶旁解开衣衫,细索间忽然摸到掖在袖中的字条。
她借口支开绿凝,快速展开一?——
助副阁使一臂之力,不必言程。
连字迹都带着说不出的狡诈。
易鸣鸢冷笑,果然是他!
那扇底定是藏了没有味道的迷香粉,偏偏夜中黯淡?不见粉尘,她也未曾对他设防,就这么着了这老狐狸的道!
人若无事便是一臂之力,若有事只能怪她倒霉。
易鸣鸢在绿凝进屋前把纸条撕碎,心中暗暗记下这笔账。
等入了浴桶,绿凝一边伺侯她沐浴,一边絮絮叨叨回忆当时的情景。
“……婢子就辶见郎君只身闯入火中,一把将娘子抱了出来,那样大的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易鸣鸢即便背对着她,也能想象出她此刻钦佩的神情,于是应了一句:“这次多亏郎君。”
绿凝得到肯定,说得更欢,易鸣鸢却没有再听。
屏风内热雾弥漫,混着澡豆的清香沾在她湿润的眉眼,她淡淡地想,程枭哪里是在紧张她,他紧张的,是能够作为棋子牵制陇右的,必须完好无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