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突厥人死活,让她尽管杀去。
应是在她说完那句话后。那句诓骗他道出幕后主使的话后。
恐是他认为程枭已洞悉一切,是以还想与她周旋片刻,探寻究竟,可她那番话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想,让他心中狂喜,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
前后想明白,易鸣鸢无奈扶额,果然是近来过得太舒坦,竟能在口舌之上犯错。
这时,门口传来绿凝的声音:“郎君里面请。”
连偶尔跑过来找程枭喝酒的逐旭讷都大呼他们俩腻得他看着就牙疼。
不过……还是有一些例外的。
这日,易鸣鸢在屋外堆雪人忘了时间,玩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回来,直接被前来捉人的程枭扛回到屋内,“不守时,我要罚你。”
“罚什么?”易鸣鸢猛地扭了一下,背后升起一阵凉意。
第59章
易鸣鸢手里还攥着一把来不及放掉的雪团,稀稀拉拉掉了一地。
冬日里没什么活动,饶是她有心教一教程枭诗词歌赋,对弈品茗,但是对上一个没天资的学生,世上最厉害的夫子也得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因此满打满算下来,他们只打发了三两日的时间。
直到突然有一天,程枭偶然翻到了她藏在书箱底下的图册,刚开荤的男人食髓知味,以为她也成天念叨着这件事,于是心安理得地抓着她好一顿胡闹,等人再三求饶才肯放过。
易鸣鸢一想到前夜就开始腰肢发软,说什么都不愿意被他继续折腾了,一手握着雪球,一手拉开他的领口,直接把冷得冻手的白团子丢了进去,“我看着时辰呢,你休想扯幌子罚我做那种事!”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余既辛又甘的药油香在他们之徘徊,易鸣鸢慢慢分辨其中的味道,似乎有白芥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