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惕失所有。
从痊愈的那一刻起,他必须把折惕失的喜悦当作自己的喜悦,把他的忧愁视作自己的忧愁。
住在京城数年传递消息这样的任务在他看来微不足道,是折惕失体谅自己年岁渐长,特意让他远离战争,在京城那样的富庶之地修养身体。
两件事相加,他今天说什么也要让折惕失尝到灵肉贴合的美妙滋味。
舔得比刀剑还光亮的碗磕在桌上,约略台举着羊肠,义愤填膺道:“达塞儿阏氏,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做吗?杀二十羊才抽出三根大小合适的肠子,还要用蔬菜水泡一天多,把上面黏兮兮的膜刮掉,这玩意儿必须用最小的力道一丁点一丁点的刮,我小心再小心,还是刮破了两条,恼火得我想去见兀猛克。”
说起这个,他忿忿地盯着肠子,草原上新鲜蔬菜少得可怜,绿色菜叶子被碾成碎块的时候他快要心疼坏了,恨不得羊不会长肠子,鱼不会长鱼鳔。
这还没完呢,刮完后还得拿黑石头烧出来的黄烟熏烤,过程中用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揉挤,让羊肠维持在柔软但不过分干燥的程度。
就这么一小节羊肠,花了他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刚刚才从晾架上取下来。
约略台极言羊肠的珍贵,在他看来折惕失既然费尽心思把人带回草原,他们两人早该在成婚的第一天滚在一起了,叫他做避孕的小兜子不过是达塞儿阏氏拖延上|床的借口。
他跟在折惕失身后打过三次仗,每次见到折惕失得空就朝南望去的神情时,他都会想起自己年轻时想要称雄一方的浩然意气和错失心爱之人的痛楚,不想胜似亲人的小辈重蹈他当初的覆辙,约略台打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