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很强人所难,所以她没有考虑多久就同意了这个不算提议的提议。
准确来说,程枭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商量过。
到达山脚后,两人趁着最后一丁点落日的光辉搜寻起能够容纳两个人的山洞,山壁上有数不清的碎石,稍有不慎就会碰落,很需小心。
这里马不好走,极容易被灌木里隐藏的尖刺划伤,好在戟雷是能照顾自己的好马,程枭把它解开,任它去吃草撒野。
死鹿会吸引来凶残的肉食兽,所以他在处理死鹿的时候选择割下鹿前腿上油脂丰富的肉,扛在肩膀上带走。
易鸣鸢轻手轻脚跟在程枭身后走了几百米崎岖的山路,脚底早已酸软不堪,一个不小心被突兀的石块崴到了脚。
将要跌倒之际,她被一个坚实的臂弯扯住了胳膊。
“抓紧我,前面就到了。”
男人单手扛着沉重的鹿腿,另一只手牵住易鸣鸢,不容拒绝地将手指挤入她的指缝,以一个十指相扣的方式。
京城来的小郡主哪里做过这种出格的事情?
易鸣鸢吓得瞪大了一双圆眼,她是绝对不能和除了未来夫君以外的男人牵手的!
像被岩浆烫到一样,她用尽全身力气把程枭烙铁一般钳着她的手甩开,结果没过两秒,程枭复又把她的手攥紧掌心,这下子任她怎么挣,都无法分开了。
程枭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山路难走,滚下去磕石头上会没命,不想死就抓紧我。”
易鸣鸢手上发汗,丝丝缕缕的痒意攀上心头,她从小被教导要端庄识礼,可是几个时辰前策马狂奔的时候,男人在她耳边说草原上长大的人生而热烈,爱憎分明,没有那么多礼教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