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眼,又能养活那六个人的生意。
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约莫又过了几天,京城上空纷纷扬扬飘起大雪。
京城以北银装素裹,白雪红墙琉璃瓦,松柏傲然,梅花绽放,一切鲜艳而晶莹。
同样的雪下在城南,还未积蓄,便已被践踏而过的泥轮染上脏污。
小巷尽头新搬来了一家人,做饭的手艺甚好,在家中做好两素的盒饭,再搬到码头去卖。
盒饭量大味道好,价格也实在。虽然没肉,油水不多,但热乎乎的盒饭还是比干巴巴的干粮好多了。
摊子前面排队的苦力人越来越多,盒饭日日售空。
没多久这家人就盘下来一个小店面,做起了快餐店。
这一切华挽月都用的王府侍卫来安排,在暗地里进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间小小的盒饭店背后的主人是她。
华挽月发现李随昱给她的人真的很好用,一时用顺手了,她还在另外几个码头开了类似的几家店。
这几家店用的都是京城人,可以为闫婆子等人打打掩护。
华挽月解决了闫婆子等人的事,放下一件心腹大患,踏着风雪赶回拾金堂,进门就看到李随昱在收拾行李。
华挽月解开披风,看他将那不离身的红珊瑚放进行李中,问道:“皇极寺有事?”
李随昱此时的头发已经勉强能束起发冠,只是在家里时他不喜欢用发胶,此时额前脑后的碎发全都散落,像扎了个苹果头,有些不伦不类。
他少见言语中夹杂了一丝焦急:“去南边一趟,过年前应该可以赶回来。”
华挽月闻言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按在他的包袱上:“做什么去?!”
李随昱看向华挽月,眼眸半垂,默然了一会儿,轻声道:“只是去一趟普灵寺。我师父玄僧近些年腿脚不好了,我每年都会替他跑一趟普灵寺拜访师祖,你不用担心。”
华挽月信他个鬼:“这么急?”
李随昱将她的手拿开,继续朝包裹里面塞衣服,“师祖有急事。”
华挽月打眼一看,全是墨色玄衣,不说是去做贼的她都不信!
但华挽月还不想戳穿他,她一定要抓住臭和尚的把柄!
华挽月只道:“普灵寺在渌州,我也好久没有去见我家里人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李随昱道:“这次去得很急,要连天骑马,你身子受不了。等年后暖和些,我再跟你一起回好不好?”
华挽月微微眯着眼看他,忽然嘴巴一扁,蹭到他身前,黏黏糊糊地说:“夫君,我这些日子够忙的,真的好想回家一趟,求你了……我不怕辛苦,我可以骑马的。”
李随昱怀里软软呼呼挤进一团。入冬后,华挽月身上的薄荷香改成了一股温暖馥郁的花木香,勾人又暖怀,钻进鼻腔里,像是把李随昱的心脏吊起来抚摸似的。
他心脏发软,拒绝的话已经有些动摇,“挽月,路上辛苦,要不让侍卫陪你坐马车慢慢回去?”
华挽月轻哼一声,仰起脸乖顺可怜地望着他,“你是不愿意我跟你一起吗?”
李随昱喉间滚动,头低下来,衔着华挽月的唇搅弄一番。两人呼吸紊乱,他视线飘忽游离,“挽月……”
华挽月环抱着他的要,撒娇,“夫君,我想和你一起。就这一路,保证到了渌州就不在粘着你。”
李随昱受不了了,将她揉进怀里,“那好。我带着你。”
华挽月在他怀中得逞的够了勾唇。
黛衣一听华挽月要回渌州,忙过来劝她:“小姐,怎么突然回渌州,没人跟着行吗?要不让温大跟你去吧……小姐,别去了,我没法放心。”
华挽月找出自己方便活动的衣裳,道:“你都怀孕了,就在家安安心心养胎吧,让温大也陪着你,你们好好过二人世界。”
黛衣一边帮她收拾,一边急道:“小姐总不能一个人都不带吧!”
华挽月想了想,“让温二和温三跟着,其余人看家。”
黛衣见真的劝不动,又是让人准备干粮,又是羽绒的斗篷和棉鞋……匆忙又慌乱的一晚过去,华挽月看着眼前的两个大箱子行李发愁。
李随昱道:“不要拿行李了,水路有的地方结冰,我们骑马只带干粮。”
黛衣急了,都没顾得上和李随昱说话的规矩:“这怎么行!让小姐骑三天马,她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