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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没露馅才对。
世子与她没发生过实质性动作,仅仅是嘴皮碰了个嘴皮,如果李随昱知道她利用他,不会特地留下半块玉佩还叫来楚王妃护着她。
他是真觉得要对自己负责,才会叫楚王妃来。
所以楚王妃可能只是无心之言……?
“李随昱愁死个人,也不知道那阿弥陀佛有什么吸引力,难道硬邦邦的大肚佛还能比媳妇抱着舒服吗?天天闭关闭关,早知道应该让他烂肚子里,闭一辈子算了!”
楚王妃怨气极深地拍了下桌子,护腕上的金属搭扣撞击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华挽月激灵回神,笑道,“世子殿下还是少年人,心性未定,成亲之后会好起来的。”
楚王妃将华挽月的手捧在手里,感动道:“还是女儿贴心啊。对了,我听说你是被方知府劫走,李随昱发现你的踪迹救你出来,却倒霉中了药才僭越了你,对吗?”
“嗯。”虽然事实是她僭越了他,但这种细节完全没必要提起。
华挽月微微红了脸,“世子大恩大德,我以身相许不为过。”
“天赐良缘!好啊好啊!”楚王妃笑着说了一连串的“好”,“秀桃我能帮你教训,方知府那边我却没办法帮你出气了。不过等到回京城,让王爷亲自去跟陛下说,陛下最是疼爱他,一定会惩治方中原一家,这个知府他们算是做到头了。”
“多谢王妃。”
楚王妃招招手,侍女开始为两人布菜。
两人边吃边聊,兴致高昂,虽然吃到后半场秀桃被拉出去打板子时外面闹腾了一会儿,但还算是尽善尽美。
饭后,华挽月把她给楚王妃准备的手礼拿出来,是她最喜爱的那款薄荷香薰。
她试着给楚王妃点燃一小块,前调清甜、中调清凉微微辛辣,余韵则是绵长的莲花香。
“好闻!”楚王妃爱不释手,“我在京城都没见过这样的好货色,很贵吧?”
华挽月温温柔柔地笑,“不贵。是我自己做的,王妃若是喜欢,以后我月月都给王妃做。”
楚王妃兴致勃勃:“那可太好了!以后王府终于有和我心意的玩伴了,李祺和李随昱爷俩一个赌钱一个念佛,无趣极了。”
华挽月挑眉:“王爷赌钱?”
楚王妃一顿,神色尴尬,“小钱小钱,不碍事,随他玩吧。”
两人之间正有点沉默,门外忽然有侍卫来报,“夫人,不好了。”
楚王妃把他当成缓解尴尬的救星,“说。”
“秀桃跑了。”
楚王妃刚松下的一口气戛然而止,嗓门蹭的一声窜了上去:“什么?”
侍卫道:“打板子前秀桃姑娘说要如厕,我们便放开了她,可等待许久都不见人回来,派人过去查探时才发现人已经跑了。”
楚王妃拍案而起:“跑了就找啊!”
“敏德小筑里都找过了,没见踪迹。”
“家里找不到就去外面找!她在渌州人生地不熟,还能跑到哪去?!”
“是!”侍卫快步离开,院子里很快响起调动人马的声音。
华挽月疑惑,“反正都是要放她出府的,为什么要找?”
“她是皇帝赐下来的,王府不想要,可以还回去,但不能把人弄丢弄死,那是对陛下不敬。”
楚王妃忧心忡忡地问,“挽月,你对渌州熟,可知道她有哪里能躲藏的吗?”
华挽月思索道:“我很少出门,出门也只是去家里的铺子,外出都有护卫跟着,从没走过小巷。不过华府有很多家丁对大街小巷了解颇深,我这就回家让他们帮着找人。”
楚王妃喜道:“那可太好了!”
华挽月回到华府,叫了一队家丁跟楚王妃一起去找秀桃。
大批人马散开,找了足足一个时辰,能翻的地方都翻了,就连附近稍微大点儿的能藏人的背篓都被翻了个遍,竟还不见人影。
这是一件非常不符合常理的事。
秀桃一个弱女子,逃跑期间还要东躲西藏,不可能能比得过世子的侍卫和华府的家丁,怎么会不见人影呢?
除非她躲到了能快速移动地交通工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