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么不知道。
她又说:“我说的是整条街的。”
这次是轮到连徊裴震惊无语了,“这条街加上店铺总共八十七户人家,你确定要去拜访?”
楼栀信心满满,“去!”
飞快吃完饭就进屋收拾下自己,俩人什么也没带,空手去拜访。
他们俩计划先从街头开始。
一间用木头搭成的筒子屋,一个圆柱形,外壁光滑,内里只住了一户人家,中间是空洞,阳光直射里面,坛缸里的水波光粼粼。
她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才来人开门,开门的是俞桉。
“俞桉?你住这儿啊?”楼栀被惊喜到。
俞桉邀请他俩进屋,楼栀新奇的看这间房子,“你这房子好独特啊。”
“是吧,当初这房子是我当上捉妖师后修的,算命的说这块地风水好,要把房子修成筒子楼形状。我问他为啥,你猜他怎么说?”俞桉保留悬疑。
楼栀还在想,连徊裴就抢答了,“因为捉到的妖跑不掉。”
俞桉看向这个平平无奇的男生,眼神里尽是猜疑,“你也是算命的?”
连徊裴:“不是,我猜的。”
俞桉对着楼栀说:“这是你相公?”
楼栀连忙捂住她嘴,“别乱说,这是我小弟。”
俞桉点了点头,表示绝对不会向外说。
楼栀突然想起正事,拉着俞桉走到旁边,确认连徊裴没有跟上来才悄悄对她说:“你在这镇上有没有见过其他仙族的人?会雪系法术的。”
俞桉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人,也轻声回她,“好像是有这个号人,在街尾,基本上没出过门,我只在晚上见过他,就算是这么热的天,他都穿了个大斗篷出门。”
楼栀想起那晚在连徊裴的心头里戴着斗篷看不清脸的人。
看来就是他了,住在街尾不起眼,却又能监视连徊裴。
她对着俞桉告别,俞桉问她要去干什么。
楼栀觉得这么轻易的说出这件事不太好,毕竟她和俞桉才认识两三天,互相都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昨天他撞到我了,把我篮子里的鸡蛋都撞碎了,我要找他赔。”楼栀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
俞桉也没再说什么,楼栀和连徊裴冲着街尾走去,到了那里,楼栀才被气笑。
那人的屋子离蘑菇小屋就隔了几间屋子那么远,看来爹爹找的房子是方便了那人。
她敲了敲门,连徊裴不理解她这种行为,说好的拜访整条街的邻居,结果直接从街头跳到街尾。
“你……”连徊裴开口,但还未说完就被楼栀肘腕打到,示意他别说话。
连徊裴痛的弯下腰去,表情狰狞。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女子,楼栀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再回忆那晚那个人的身体高大,不像是一个女子。
她觉得是走错了,刚想开口道歉,但仔细想想也不对,雪族长老怎么可能亲自开门,估计是弟子或者是仆人。
楼栀开口,“你好,我们是刚搬来的,想来拜访一下,不知你是否方便?”
女子穿着紫红薄纱裙,把身材显得凹凸有致,脸上春光妩媚,头发挽在一侧耳后,看起来漂亮极了。
与楼栀这种可爱单纯的女子形成鲜明对比。
“进来吧。”那女子在前面带路,楼栀乘机观察院子,地上的草坪都枯了,六月天草枯萎很可疑,石板路从中间分出去一条岔路,不知通往哪里,但那后面只有一座山,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进屋坐下,楼栀率先开口,“娘子,一人居住在这里?”
女子给她倒茶,“叫我胭脂吧。我是一人住在这里。”
楼栀心里笑道:看来装的还挺像。
再闲聊了几句,楼栀偷摸施法让连徊裴肚子不舒服,想去茅厕,随后胭脂带他去。
时机来了,楼栀向那股血腥味走去,后屋屏风里隐约可见一男影,看那背影不像是老人,而像一年轻男子。
她回到了堂厅,偷偷施法让伤口又痒又火辣,那男子忍不住,“胭脂!”叫了一声。
胭脂在屋外听到,立马跑回屋内,向那后屋走去,没再管楼栀两人。
楼栀跑出屋内,拉着连徊裴就走,连徊裴肚子又痛的不行,“我要上茅厕。”
“上什么上,回家上。”不管连徊裴的死活,拉着他回了屋。
胭脂出来时已不见连徊裴,嗤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