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楼楷早早的就在院子门口等候。
可楼栀迟迟不出来,还是楼楷进去提的人。
他提着楼栀后脖颈的衣领,楼栀像只待宰的羔羊。
“爹爹,我能不去吗?”楼栀小嘴撇着。
“这可是帮助你晋升的,你还想不想升仙了?”
楼栀小声嘟囔,“其实当个小精灵也挺好的。”
虽然小声,但也被楼楷听见了,“小没出息的。”
筝苑带着他们飞向风水殿。
筝苑是楼楷的一只灵兽,乃一只七彩流光的鹰,灵性极高,驯服也难,楼楷花了七七四十九日才驯服它。
楼栀坐在筝苑背上,拔下一根七彩毛,小声对着筝苑说,“飞慢点,我可不想见到忻知。”
筝苑听懂了她的话,但为了报那根羽毛的仇,它越飞越快。
楼栀在心里骂到:死鸟儿。
忻知已经知道了楼楷今日会来宫中,在门口等候着他们。
见筝苑驼着他们,招了招手。
楼栀从始至终一直躲在楼楷的身后,只听着他俩说话。
楼楷:“我侄女听闻你的仙术很厉害,想跟着你学习一下。”
忻知望了眼躲在后面不肯露面的女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没问题,交给我吧。”
可能是处于亲家的关系,楼楷对忻知很是放心,他把躲在身后的楼栀扯了过来,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在脸上蒙了层面纱。
“接下来就谢谢你了。”说完就骑着筝苑离开了。
忻知对蒙面女子说:“走吧。”
一条石板路通向宫里,大风刮过,楼栀脸上的面纱被刮到了树上,她有点无措,忻知还在前面走着,她偷摸着跑到树边想把面纱拿下来。
由于太高出太多力也是于事无补,转身准备再变幻出一条面纱,忻知到了她身后,差点撞到他,也把楼栀吓了一跳。
她啊的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脚一歪是要摔下去的节奏,幸好忻知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把楼栀扶正后,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海龙王小女,海杉?”
既然对方都陪着我演了,那我必然得释放出我的演技,“是我。”
“海龙王怎么和修炼木系术法的楼楷有亲戚关系了。”忻知问她。
楼栀:“……”
忘了这茬了。
忻知看着她,“那天你走后,天帝可是揭开了你的假身份。”
楼栀:“……”
这个死天帝,死长风。
一家子都有病吧。
楼栀漏出一个假笑,推着他进屋,边走边说,“咱们好商量的嘛。”
忻知,“我们之间有什么商量的?”
楼栀把他推进屋后,走到门口鬼鬼祟祟的往两边望了望,见没人后关上了房门,一个狡黠的眼神看向忻知,还搓了搓手像是要打架那番慢慢像忻知逼近。
“你要干嘛。”他不断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
楼栀跑过去,把他往桌边拉,然后按在凳子上,给他捶捶背,捏捏肩。
楼栀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正常点说话。”忻知表情有点无语,把屋子设了层结界,“说吧。”
楼栀见他设了层结界,也不捶背捏肩了,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当在自己家一样,“早该这样嘛。”
忻知:“……”
把她扔出去可以吗?
楼栀喝下一口茶,“其实我是楼楷的女儿,我叫楼栀。”
忻知好像丝毫不意外,“你不是刚降生吗?”
“我其实都降生一千多年了,都怪那什么天界战神,他战死了所有人都跟着守丧,我降生的消息就往后延了一千年。”
“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啊,你答应我这件事,我任你处置。”可怜兮兮的看着忻知。
忻知:“那你知不知道天帝为你安排了婚事?”
楼栀:“知道啊,但是我爹不告诉那男的是谁。”
忻知放心了,“那你知不知道你爹把你送来是为了什么。”
楼栀把桌上的桂花糕塞进嘴里,模模糊糊的说,“不就是为了四千年后的历劫晋升吗。”说完被噎住了,使劲拍打着胸口。
忻知给他递了杯茶水,“知道你还不加紧修炼。”
楼栀不敢相信的看着忻知,伸出手比四,“大哥还有四千年呢,急什么。”
“既然你父亲把你交给我了,我就要对你负责。”起身走向门口,“明日卯时起床修炼。”
楼栀瘫在床上,感觉天都塌了,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大声吼,“爹爹!我要回家!”
远在藤楼阁的楼楷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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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起床了。等会儿忻知仙君来敲门了。”银羌在门外敲门。
“谁啊打扰我睡觉。”楼栀咋巴了下嘴,用手擦拭着。
“小姐,我是银羌啊。”
楼栀听到是银羌声音,立马清醒了跑去开门,看到银羌眼睛像发了光,“银羌,你怎么来啦?”
“主上让我来的。”想到了什么又说,“小姐快起来吧,稍后忻知仙君见你还没起床肯定会惩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