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师父轻声叫我,“十七,该起来了,不然看不到日出了。”我睡意朦胧的砸吧嘴,翻了个身,抱着师父的腰,含糊不清的问,“唔,什么时候了?”
被我抱着的师父,身上一僵,“快到卯时了。”我一听,什么睡意都没有了,松开师父的腰快速跳起,快要日出了,“师父快点,太阳快出来了!”我跳下床榻,穿着鞋子。
墨渊怀里一空,垂头遮住眼底的黯淡,待十七穿好鞋后才起身。看着小狐狸急急忙忙的模样,蓦然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别急,还早。”师父看我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裳,“去加件衣服,别冻着了。”我点头,“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
一刻后,我才同师父出门。我们腾云到山顶,坐在草地上。我靠在师父肩上,师父抬手布下保暖仙障。
“师父,我们晚些做什么呀?”我看着天空问师父。
“十七想做什么?”
我思考了片刻,“唔,我们去凡间听戏吧!”师父的眸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应到,“好。”
我们就静静的坐在那,身边安静的只能听到互相的心跳声。
片刻后,在我快要睡着之时,才终于等到了太阳。我坐直身子,兴奋的指着橙黄色的地方,“师父快看,太阳出来了!”
日出时,天边泛起一抹橘黄色的光芒,慢慢地扩散开来,逐渐将天空染成淡淡的粉红和橙色。太阳缓缓冉冉升起,洒下耀眼的光芒,一束一束的金光穿过云层,轻轻地拂过了我的脸庞。我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太阳的温暖。
再次睁眼,入眼是我熟悉的小屋。唔,我又睡着了?师父将我抱回来的么?我穿上鞋,去找师父了。
师父在院子里作画,我走进看,好像是我的绣像,“师父...在画十七?”
师父听到我的声音,放下手上的毛笔,“醒了?可饿了?”不动声色的收起画。
我急了,还没看两眼呢!“师父我还没仔细看,给我看看嘛!”我拉着师父的手晃了晃,撒娇。
“还尚未画完,待画完了,再给十七看,可好?”我点了点头,师父摸了摸我的脑袋,“去吃饭。”我乖乖去吃饭了。
吃完,我便拉着师父去凡间听戏。今日的戏着实太悲惨了些,哭的我上气不接下气,“都是假的,有何好哭?”师父心疼的拍我的背给我顺气,“真是如同小娃娃一般。”我不服气的嘟着嘴,抽泣的说,“哪里...嗝...哪里像小娃娃了!嗝...十七这是...嗝...感到共鸣!”
“好,好。不哭了。”师父抚上我的脸颊,轻轻给我擦拭眼泪。我一想到戏里面也是一对师徒,师父为了救苍生牺牲了,徒弟痛不欲生的那一幕,心一阵阵的作痛。
我抱住师父,闷闷的说,“师父不许像戏里面那般,抛下十七!”师父拍着我的背,柔声答到,“好,绝不抛下我的十七。”我抱着师父好半响,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擦了擦脸。
“师父,我们去买些丝绸棉布吧。十七为你做布偶。”上次说的要给师父做那挂坠布偶的!
“好。”
……
日落西斜,疏散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透下。
我坐在树上的一根粗枝上,拿着今日买的布料,做着布偶。师父坐在树下,身子侧倾的靠在树上,凝神专注,轻柔地在画布上用浓淡相间的墨汁渲染出我的衣裳的纹理和色彩。
我时不时低头看看师父,一看就出神,每当被针扎到时,才慢慢回神,不一会我手就被扎的都是伤了,我倒是不在意,只怕待会师父看到又要指责我不专心了。
快到戌时,我才完工,我满意的看着这个布偶,唔,挺像师父的呢!没想到我这狐狸爪子居然能做成功一件东西。不枉我之前同李嫂学了半日的缝纫。
李嫂是一间裁缝铺子的老板,之前我同师父秦安去买衣裳时认识的。当时我向李嫂请教的时候她很热情的回应我,还拉着我教了我一下午的绣花和缝纫。师父和秦安就在一旁默默的陪着我。
我拿着完工的布偶跳下树枝,跑到师父身边。哇,师父也完成了呢!“师父,我做完啦~”我拿给师父看,一脸期待的等着师父夸我。师父看我的小模样,低声笑了,伸手接过,仔细的端详,“不错,很像为师。”
我眼眸弯成月牙,从他手中拿回布偶,小手攀上师父腰间,想把布偶挂在师父腰上,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暖昧。师父抬手握住了我的手,沙哑的开口,“为师自己来。”
我有些失望的松开手,看着师父挂上布偶,才满意的笑了。常言道,布偶象征着吉祥和守护,愿这个布偶能够代我守护着师父。
我拽了拽师父的袖子,“师父,你画好了么?十七想看。”
师父眉间带着笑意,把画拿到我面前。师父画的.....竟是女儿身的我?!我呆望着这幅画,满眼的不可置信。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抬起头,发现师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十七可喜欢?”我手一抖,差点让画掉了。
“师父...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十七受伤的时候么?”我闷闷的问,师父会不会不再像从前那般同问我亲近了?
“从你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