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傅萱见面的时辰就少了,说不定连私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在温程旭下马车之前道:“掌柜的,我们要一方做工大气的歙砚,一支狼毫,要黄鼠狼尾部做的那种,最贵的墨条,上好的宣纸……
温程旭刚要抬起屁股下马车,听到这话震惊的看了温菡玉一眼,又一屁股歪做坐在马车内。
这边得了话的掌柜笑嘻嘻的道:“得嘞,大人,姑娘,稍等片刻,我跟您装上。”
见掌柜的走了,温程旭激动道:“温菡玉,送礼也要有个度吧,有你这么……大方的吗?”
温菡玉忙安抚道:“银子我出,哥哥,稍安勿躁。”
温程旭彻底无语了,即便如此,花银子也不能大手大脚呀。
“咱们没时间挑选了,索性就拿最好的做礼不好吗?”
温程旭气呼呼道:“当然不好,我这才任职一年,送这么大的礼别人怎么想我,该以为我在户部捞油水了呢?被人弹劾了怎么办?”
细想一下,的确是这个理,她没有站在温程旭的角度思考这件事,温菡玉掀开车帘,和吉星耳语了几句,吉星得令,又去了清雅斋。
原以为温菡玉是改过,可却见掌柜奉上两个锦盒,掌柜的喜笑颜开,今日算是遇到大主顾了,一下子买了两套。
“这最好的文房四宝哥哥用吧,好马配好鞍,好人配好衫。”自知做的不周到,温菡玉也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温程旭打开锦盒,只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庶妹果真是财大气粗,但他不能要,正所谓拿人手短,他是坚决不会用的,一脸嫌弃的摆手道:“你别抬举我,我不要。”
温菡玉更疑惑了,温程旭既然愿意带她出门,那就是想修复好兄妹关系,可她送个东西还这般见外。
“既然哥哥如此嫌弃,就送团团吧,以后学习写字也能用得上。”
温程旭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他忽然想到近些日子,他们温府的伙食比以往好了,不由的问道:“你嫂嫂让你管理府中事宜,你不会也这么花银子吧?”
“当然不会,即便花了,我自个补上不是。”
“我看你是被姨太太给宠坏了,这银子不是这么个花法,一年前徐州的罗东县与浮光县遇到灾情,真是民不聊生,陛下正提倡节俭呢,所以,你这个做派可不好。”
温菡玉看着温程旭道:“阿娘说,人生在世,本就很苦,只要让自己高兴就行,我觉得花银子就挺让我高兴的。”
果真被宠坏了。
“不过哥哥,你与我不一样,你有嫂子,有团团,自当为了他们节约开支。”
这话是有几分道理的,温程旭终于认同的点了点头,他成了亲,就得事事为家里人考虑。
“但我不同,我不要为谁攒银子,所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银子虽出去了,但是别人挣到了,与其当守财奴,不如让大伙都能赚到你的银子,方才你看那位掌柜,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温程旭气的一口老血就要吐出来了,这是故意气他吗?
知道这话会气到温程旭,但温菡玉还是要说,她在温府的这些日子,温程旭甚少对他和颜悦色,反正即便她努力做个好妹妹,也会被温程旭嫌弃,索性想什么说什么。
温程旭正想说教一番,但傅府已经到了,温程旭下马车前道:“回来我再跟你好好讲。”
这个好好讲可不会是什么好话,温菡玉第一次觉得温程旭也挺啰嗦的。
之所以带温菡玉来赴宴,温程旭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这些天,温程旭与楚越早朝时能搭上几句话了,今日傅太师的寿宴,作为太师的得意门生,楚越应当会来祝寿,到时他引荐一下自家小妹,早日把这个小祖宗给嫁出去。
温程旭和温菡玉随着管家来到前厅,见了傅太师和傅老太太,温菡玉与人交谈后直接去了后院寻傅萱。
今日寿宴,来的女眷居多,温菡玉觉得十分奇怪,经过傅萱的提点才知道,原来傅太师在朝中的得意门生特别多,有些还未成家立业,想着借此机会,看看这男宾之中都可有心仪之人。
这不是变相的相看吗?温菡玉觉得十分有意思,可惜的是男宾与女宾都不再同一个院里。
但傅萱又告诉她,宴会结束后,可去府中的园子里一起赏景色,可冬日里,哪里有什么景色,梅花也未到开花的时候,什么都光秃秃的,温菡玉可不想去园子里,等会还想提前回去,去布坊里选一些新的料子,做几件冬衣,再去糕点铺子里买些主仆三人爱吃的糖饼果子之类的吃食,在街上逛一逛,这些天,她总是会想起幼时在京城时,父亲给她买的糖葫芦。
正但温菡玉回想糖葫芦的味道时,只听有位姑娘说,楚大人来了,人去了园子里,咱们快些去瞧一瞧。
结果花厅里的贵女们立即整理仪容,一个个的都出去了。
“楚大人是谁?”温菡玉问身边的一位贵女。
“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嗯……他是一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美男呀。”丢下这句话,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贵女已经离开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