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不认识” “嗯你说,尤二姐是你未婚妻”这还真认识,薛蟠正要踹出去的第三脚暂时停住。 男人点头“正是,尤二姐与我张华指腹为婚,你却强抢民妇,今日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将你告上衙门” “衙门”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薛蟠足足笑了半分钟,然后第三脚猛地踹出去。 “什么东西,就算你们指腹为婚又怎么样,本大爷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有弄不到手的趁大爷心情好赶紧滚,不然惹本大爷不高兴,你看衙门收不收你这个屈死鬼。滚” 当初贾琏偷取尤二姐,好歹还有个退亲流程,是张华收了银子不认。但呆霸王可不管这些,他打死的人都不记得有几个,这么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张华算什么东西一身破烂不值五两银子,就算打死了,也不过是贾政两句话就能摆平。 “赶紧滚听见没有”又踹了两脚,薛蟠整理衣裳,毫不在意。 要说张华家里曾经也是管着皇庄的,虽然地位不高,但给皇家干活稳妥,而且来钱容易。但后来家里吃官司败了,尤老娘反而带着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嫁到尤家,尤老娘不想认他,他却想要尤家的银子。 大老远打听了尤二姐的下落找过来,他就是奔着钱来的,又听说薛蟠家里是皇商,来往高调,更是拿不到银子不甘心。 “你敢走我们二人指腹为婚有婚书作证,只要我拿着婚书去衙门告你,到时候啊”话没说完,他头上就挨了一下。 薛蟠拿着从路边顺手捡的干柴,恶狠狠就是两下“爷没打死你,你还敢威胁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张华没想到薛蟠居然这么野蛮,摸摸挨打的额头,竟看到满手血,顿时瞳孔收缩“我,我,我知道你是皇商,前几天我听见你跟伙计说话,说给皇宫里置办东西。我我就是来退婚的,只要你给我银子买回婚书,我和尤二姐就没有关系,到时候你” “我就说你这么个东西,原来是来要钱的。”薛蟠冷笑,拎着木柴就打。“什么乞丐窝里的王八都敢来找我要钱,我们薛家的钱是你能要的还敢威胁我,我呸” 猛地打了一阵,将胸口恶气散发出去,薛蟠身心舒畅,顺手把木柴丢在一旁,看着地上不动的张华,踢开“滚开,好狗不挡道” 方才操劳了半晌,他肚子早饿了,又动手打人,更迫不及待找个地方吃酒,压根没发现晕倒在地上的张华头顶留出鲜血,而且越流越多。 此时已是傍晚,街上行人大都回家吃饭去了,吃完饭便很少有人再出门,而是在家里缝缝补补做些家务,因为晚间门有宵禁,禁止出行。等第二天再有人经过这里的时候,张华已经奄奄一息。 京城天子脚下,居然有人行凶杀人,而且将人扔在街上,顺天府尹当天就收到了报案,然后派人调查。 这个时候张华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别说指认凶手,连保持清醒都做不到。受害人明显活不成,此事立即升级为凶杀案件。 始作俑者的薛蟠还不知道此事,他失手杀人不是一回两回,过后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当张华害怕逃走,就算他去衙门告状也不担心,到时候自然有办法。他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要将绢花送进宫,马上就要交货的日期了。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薛蟠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几箱子绢花招摇过市,大摇大摆地走向紫禁城。他们往宫里送货自然不能像官员上朝那样走大门,而是要走偏门,他就带人抬着箱子,在偏门处等内务府的人出来验货。 选秀将近,内务府正忙碌,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有人出来,手上拿着册子身后跟着两溜太监,一看就是个管事的官员。 薛蟠立刻谄媚上前“大人,我们是皇商薛家,来送绢花的,请您瞧瞧。” 说着他连忙将牌子递上去,然后命人将一箱子绢花抬过来,让管事验货。 “不忙。”管事十分悠闲,看了箱子两眼,然后结果薛蟠手中的牌子,从身后小太监手里也结果一块牌子,两块一对比,皱起眉。“不对呀,你这是什么牌子” “大人,这是绢花啊。” “绢花”管事皱着眉,将两块牌子都交给小太监,然后翻手中册子。“小选的绢花是交给胡家负责的,不是交给薛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内务府的牌子” 伪造宫里的东西,这可是藐视皇权,薛蟠连忙摆手“大人冤枉,我们不是小选的绢花,是大选的绢花,您再仔细瞧瞧。” 小选选宫女每年都有,大选选秀女三年一次,今年大选小选撞在一起,前后两个月紧挨着,正因为如此内务府才格外忙碌。 看着薛蟠慌张着急的脸,管事猛地合上册子“你当本官是傻子小选预备绢花是因为要发给新进宫的宫女,大选赏赐的都是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