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瞅着胤祉的孩子一死一大半,康熙还真不能责备她什么。 但人心都是偏的,在废太子之前,胤礽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比。之前林氏女没有给太子,是因为不想让太子被后世戏说,可谁也没想到这祥瑞最终应到皇孙身上。薛氏女他的确是想给太子留着。 面对朝臣生气,面对荣妃心里过不去,可偏偏时候未到,所以他带着胤禛和胤祥提前跑了。 贾敏还想去谢恩,结果也没赶上,在家里对着一双儿女叹“我这身子瞧着是不大好了,路上耽误这么些日子,连你外祖母的寿辰都没赶上。” “母女两个还计较这些那我今儿要是没过来,您岂不是还要治我个不孝之罪” 林茈玉故作夸张地往前凑,将贾敏逗笑。 “你呀,都做了贝勒福晋还是这么淘气,贝勒爷可不会惯着你。” “会。”林茈玉点头,眼睛里贼兮兮的。 贾敏脸上立时闪过光彩“当真如今我已没有别的奢望,给瑾哥儿定下个好亲事,再看着你们三人夫妻和睦,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可不成。我如今年纪小,就算订了亲至少也要再等二、三年,届时成亲生下一儿半女,我们两个年轻可不会养,少不得累母亲替我们养到读书识字,然后又有第二个了。” “叫你这样算,岂不是没有尽头还没成亲就说人家姑娘不会养,仔细叫人听见,谁还敢跟你” 贾敏故作生气,把两人点来点去“我已歇了几日,明儿往荣国府去把黛玉接回来,她待字闺中,到底不及你们两个方便。” “明儿我告假,随母亲同去。正巧梅家定了要办酒,我也不想去。” “梅家终于定了” “可不是,他们可会挑好时候。” 姐弟俩打哑谜似的,贾敏也不着急问,等林茈玉回贝勒府后才问林瑾。 林瑾便将这两年来京中的热闹一一细说,末了道“明日回荣国府,母亲若听见什么瞧见什么,能劝便劝,劝不了也不必生气着急。过些日子二舅舅回来,说不得还有算计。” “二哥被革职的事我已经知晓了,琏儿尚未定下,贾家连半个正经职位都没有,宫中贵人孤注一掷也在情理之中。”贾敏坐直身子,强打起精神。“这个且不提,你在京中这些日子,可听闻谁家有什么姑娘等把你二姐接回来,便该忙你的事了。” “我怎么知道谁家有姑娘但凭母亲做主。” “自然是我做主,但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总要找性情相投的。张家有个比你大一岁的姑娘,你可见过” “她早定了人家。表叔乃是三品侍读,有这样的亲叔叔,张家女儿不知被多少人家求着要。又不像我,给个六品就在翰林院扔着。” “你这年纪没有外派的,总要在翰林院磨炼几年,所幸有你表叔在,倒也不怕什么。既然张家已定,那我再替你挑几家。” 林家就林瑾一个儿子,他的妻子人选可要谨慎些,不求身份如何,但求人品贵重。 “时候不早,你也去歇着吧,明日咱们接你二姐去。” 打发走林瑾,贾敏吃了药睡下,第二日去荣国府拜过贾母,趁着王夫人等人还未过来,她有心劝两句。 “母亲,二哥的事我已经知晓了,幸而皇上并未苛责,仍旧许他担任员外郎。” “当时消息传来,我这心里滚着热油似的,虽说皇上并未怪罪,但你二哥已是这把年纪,往后再难上进了。”贾家一代不如一代,贾母是感受最深的,到现在她几乎对家中男丁都不抱希望。 贾敏凑过来柔声道“母亲也不必病急乱投医,咱家是有爵位的,二、三代里还怕出不来一个顶用的小子” “说起来容易,可能有几个林姑爷为娘知道你想说什么,若还是二十年前怎样都不要紧,但林家还有大好前程,家里的事你莫要问了。” “母亲” “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带着姑娘们来了。” 丫头进来传话,贾敏的急切都被堵回去,心中泛起凉意。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她们母女之间并无这话,早前两家书信往来密集,是贾敏都知道贾宝玉乖觉的程度。可如今林家越发贵重,贾母却在这个时候不让她管家中事,必定是真正到了危急时候。 贾家要搏一次,搏赢了皆大欢喜,输了还能寻求林家庇佑。提前与林家断开联系,就是为了让林家能够最大限度不受影响,保留实力。这是最理智的选择,也是贾母的私心。 可明明不该是这样,贾家就算败落到要拼一把的程度,也不该是这个时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明哲保身,二十年富贵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