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扰乱人间担上因果的。 秦妈妈答应一声,还是不放心“可是那道士见到二姑娘十分诧异,莫非咱们二姑娘” “他当然吃惊,在他的算计里,这个时候咱家二姑娘该在床上咳血等死呢。”林茈玉冷笑连连,原著时间线这个时候林黛玉已经心力交瘁了,过不了两年就开始咳血,然后病死。 “咳血”秦妈妈面无人色。“这,这这” “好了,妈妈不必惊慌,只管回去告诉你们姑娘。若是她再有什么梦境,立时来告诉我。” “是。奴婢斗胆,敢问大姑娘可也是从梦中知晓” 秦妈妈半抬起头看着林茈玉,见她没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大姑娘宽心,有我等守着二姑娘,必不叫她如梦境一般” 说罢她福身行礼,匆匆而去。 回去后秦妈妈将对话一字不落讲给林黛玉听,当晚林黛玉便又做了梦。 在梦中,她悬浮在九天之上,看着灵河三生石畔一株绛珠仙草修成女体,当这女体与她相对而立,竟分不清是此是彼。 恍惚间脑海中有人告诉她,女体该继续修炼成就女仙,掌管一方水土花草。可当她想把这话告诉女体的时候,女体追着一个模糊身影走了。 自此之后,女体追着那模糊身影游离在离恨天外,饿了采食秘情果,渴了取灌愁水饮用,每日所见所闻皆是警幻仙子所掌管下痴男怨女,久而久之,女体面上只剩下愁容。 林黛玉看得着急,但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察觉不到她存在。终于有一日,那模糊身影有了声音,他觉得天上日子苦闷,要下界去享受荣华富贵。女体也有了回应,她追着那身影下界去了。 “不要”林黛玉想要拉住下界的女体,但一伸手就踩空,猛地睁开眼分明是在自己房间里。 “姑娘姑娘怎么了”值夜的鹦哥点着灯匆匆进来。“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脑海里还在回想梦中场景,林黛玉鬼使神差“取水来。” “哎,姑娘等等。”鹦哥将蜡烛放在床边,去桌上倒水过来。“姑娘慢点。” 慢不得,林黛玉口干舌燥,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只觉甘甜“这水里有什么” “就是白水,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再倒一杯来。” “哎。”鹦哥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而行。 这一次林黛玉细细品味,更觉这白水比梦中灌愁水甘甜百倍。半杯水喝了半晌,她忽然长舒口气“宝二爷可醒了” “没呢,连眼睛都没睁开,粥都喂不进去,只能喂些水。听闻要三十三天之后才能正常进食。”鹦哥更奇怪了,但却不敢问。 “罢了,你去睡吧。” 不想多说什么,打发走鹦哥,林黛玉重新躺好,睁着眼睛回顾梦境。 一株小草要修成人形,必定经过了千百年岁月,千百年的苦修缘何竟比不过个男子听那男子说话,张口享乐闭口富贵,必不是个踏实可靠之人,那女体却满腔愁苦,莫不是因为果子和水所致 越发觉得自己接近真相,林黛玉闭上眼想要再去那个梦境,可直到天亮都没睡着。 邢夫人、迎春在筹备婚事,王夫人、探春在守着贾宝玉,偏贾母还在病中,只有林黛玉能来侍疾。她躲不了懒,便到荣庆堂来侍奉。 可巧今儿探春过来“方才宝玉喝了半碗温水,比昨日好许多,老祖宗不必担忧。还请老祖宗千万珍重。” “多早晚宝玉好了,我这颗心才能放下。”贾母就着林黛玉的手吃了半碗粥就不肯再吃,心里到底还惦记着事。 探春又安慰两句,忽然面有犹豫“方才太太恍惚叫周瑞家的出去了。” “去就去吧,横竖我管不了她们。”贾母不想听这话,叫鸳鸯拿书过来给她消遣。 林黛玉撂下碗,招呼探春去后头说话。 “你是怕太太将僧道的事情传出去” “怕有什么用老祖宗都被寒了心不想管,咱们这个家若搏不成,早晚的事。” 苦笑两声,探春自来是三春中最有远见的一个,贾家的末日,除了老太太大概只有她料到了,只是这搏富贵的法子老太太能接受,她不能接受。 “我知晓你的心,也知晓你的志气,所谓志之所向,无坚不入,何况荣国府还没到那一日呢。” “你也不必安慰我,看二姐姐就知道,便是我无坚不入又能入到哪里去终归是志高命短罢了。” 悄悄叹两声,探春重新打起精神“这苦话,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说。” “我知晓你。”林黛玉挽着她,两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