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说,这样的话本内容实在太过奔放。
稍作联想,整个人便燥热无比。
此外,话本中的章公子与俞小姐平日里更是花样百出地搂搂抱抱,两人床头吵架床尾和,在床笫之事上更是极为孟浪,最激烈之时,竟是硬生生将床给震塌了。
这章公子和余小姐的原型便是他们,沈若瑜和谢怀璋看到如此情节,想不代入都难。
只是他们情事之上如同一张白纸,见到这般内容,心中难免滋生出抵触之意来。
沈若瑜自然知晓,谢怀璋虽同自己约法三章,要求在外人面前做一对表面夫妻,但是他定是抗拒同她搂搂抱抱的,更不必说要她同他作出肌肤相亲之事来。
沈若瑜依旧笑着,她完全无视谢怀璋看向自己的那近乎吃人的目光,而谢怀璋的耳根子竟有些微微泛红。
万万没想到,这位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竟然会因话本中的情节而害羞!
仿若窥探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沈若瑜笑得更开怀了。
谢怀璋极为不喜这污.秽话本,当即便道:“这风月居士乃是何人?孤要严令禁止此书!”
“皇兄,你这也太不厚道了罢!”谢怀苓很不高兴,指责道,“哪有你这般霸道的!如今书院内许多人都喜欢此书,大家看得津津有味,你却存心想让大家扫兴!”
“书院进学自当心无旁骛才是,怎能被如此风月话本所扰?”谢怀璋语气不容辩驳,向沈若瑜递了个眼色,冷笑着说,“你说是吧,太子妃?”
沈若瑜止住笑声,看向了谢怀璋。
谢怀璋眉头微扬,眼中有些许暗示。
沈若瑜一下便明白了谢怀璋的意思,她与谢怀璋素来相看两厌,说实在的,她其实也不愿意成为话本上的主角,同与自己看不对眼的冤家做那些风.月之事。
但此刻的她却不能附和谢怀璋,她另有打算。
在谢怀璋期许的目光下,沈若瑜下定了决心,笑着规劝道:“殿下,此举太过专制霸道,怕是不可。”
“你说甚?”谢怀璋凤眸微眯,看向沈若瑜的目光从期许变为了审视,似乎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回答感到难以置信。
沈若瑜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此举有损你的英明,万万不可!”
“殿下切莫冲动!你作为金尊玉贵的储君殿下,不仅心忧百姓能否安居乐业,还应当有与民同乐之气量。既然此话本能给众人带来精神上的享受,不如随他们去。更何况,此话本只是以你我二人作为原型,但并未指名道姓地提及咱们,咱们大可不必对号入座,只需将此话本视为无物。”
“太子妃,你直视孤的眼睛。”谢怀璋道,“可否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违心之话时,是不敢盯着对方眼眸的。”
沈若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虽说谢怀璋一下便将她看穿了,但是她脸皮后,还能继续睁眼说瞎话!
是以,她毫不犹豫地对上了谢怀璋那深邃的眼。
谢怀璋目光如炬,似要立即堪破她的心房。
沈若瑜被盯得一颤,随即继续强硬地和谢怀璋对峙,并努力地朝谢怀璋挤出了一个笑容,胡扯道:“殿下,咱们刚遇刺成婚,这《冤家笑宴录》便传了出来,说不准这话本和刺杀有关呢?”
“哦?”谢怀璋言辞之间玩味了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沈若瑜随口胡诌,说这话时自是口是心非。
她隐约觉得风月居士乃她在书院的一个好友,虽不知这个好友为何要化名为风月居士写出这话本,但想来《冤家笑宴录》是与刺杀一案定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谢怀璋久久不语,他望向远方,目光幽深。
就在沈若瑜有些灰心丧气,以为谢怀璋还是要执意禁止《冤家笑宴录》之时,谢怀璋却破天荒地答应了:“太子妃说的在理,那这《冤家笑宴录》便不禁了罢。”
“太好了!”最惊喜的当属谢怀苓了。
这位单纯的公主殿下霎时间对沈若瑜赞不绝口:“皇嫂,还的是你,真的把我皇兄拿捏得死死的!他这般顽固不化之人竟然听劝了!”
“哪里哪里,是殿下英明。”沈若瑜假笑道。
“孤可不及太子妃神机妙算。”谢怀璋冷哼一声。
说来两人都各怀心思,谢怀璋行事向来谨慎,沈若瑜方才那话着实提醒了他一番,虽说他并不太认为《冤家笑宴录》同刺杀一定有关,但留个心眼总归没有问题;此外,方才他着实有些冲动,这些乃话本情节,他堂堂君子,怎能被话本情节所缚?
如今他与沈若瑜约法三章,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他自然不会对她流露.出话本中的那些亲昵之举;加之沈若瑜避他如蛇蝎,又怎会如话本那般对他投怀送抱?
而沈若瑜阻止谢怀璋严禁《冤家笑宴录》也有她的道理。一方面,《冤家笑宴录》深受书院众人喜爱,她有着敏锐的直觉,从这一话本中亏得了有利于日后财源广进的机遇;另一方面,《冤家笑宴录》如今才写到第二卷,结局尚未定下,若她今后同谢怀璋和离,自是可以通过与风月居士建立合作,以改变《冤家笑宴录》的情节走向来为二人的和离造势。
当然,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