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笑,景明自入朝以来还是您一手提拔。”
“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郑国公走在前头,陆尚书于后带门微顿,荥阳兵械一事这么多年圣上都未插手,若不是昨夜长风与他相言利弊,他今日断不会出面,不过好在此番他能收归工部。
虽然圣上处断已下,到底还是个挂名的国公,不可太过逾矩。
日中天,宫道上二人影子骤缩,像俩个黑点,一前一后。
将出宫门时,不远处一个宫女跑着上前,声色焦急“国公大人!国公大人”,被禁军拦截。
郑国公回首,原是贤妃的贴身婢女彩儿,手上还拿着什么物件。郑国公就郑鸢这么一个妹妹,自打入了宫,也没少往里传金递银补贴。
往日彩儿也常常偷跑过来递送物件,皇上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个禁军也知晓俩方权重不能得罪,但如今变天了,便不若从前。
只是此番拉扯落魄样,落到陆尚书这个小辈眼里到底是有损颜面。
郑国公当即横眉大怒“荒唐!还不快滚回去,告诉你们娘娘,入了宫就是皇上的人,叫你们家娘娘在宫里好生侍奉圣上,我这条老命还死不了!”
陆尚书清咳,主动上前“贤妃娘娘想必是挂念家人递信报平安,二位不若通融一二,拿着这点银子喝点小酒。”
那两位禁军见他便行礼让开“陆大人如此恳求,我等怎能拂面。”
彩儿只好将手中的信递给陆尚书“劳烦陆大人与我家娘娘传信,不知大人可能透露一二……”
“圣上有言后宫不得干政,国公大人无事,还请娘娘安心。”陆尚书接过她手中的信纸就截了她的话。
那两位禁军见他离去当即上前将那女子拖走。
陆尚书收着书信追上,双手奉上递交给郑国公“到底是娘娘的一片担忧,国公大人还是收好。”
郑国公收了信甩袖将离,家中的小厮揭开车帘服侍他上去。
“国公大人走好。”
“景明,你与老夫说句实话,老夫……”郑国公扶着立柱。
“国公放心,圣上说了让大人回去好生休养。”
见他如此,郑国公也知自己此番应是逃过一劫,不知是喜是叹进了马车。
马车渐远,陆尚书遥遥一拜,能在官场活到这个年纪,怎么也是有一番功夫。
那边的小厮上前传话“崔尚书已到。”他便快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