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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吵吵闹闹晚间到了扬州。
孙樾秉着地主之谊带他们逛扬州的街坊。
自徐府后当地便剩了些大小家族,皆是散星。
黄昏渐晚,百姓热闹。
“我们去划船吧。”孙樾提议着去租一艘小船“我们自己划,可有意思啦!”
陆长风便扶她下去,孙樾在前头卖力地摇着船桨,陆长风则在桌上摆着食盒茶水。
“我听闻这家铺子的糕点最是绵密松软,殿下尝尝。”
李长乐接过“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过来么?”
“哦。”陆长风微顿“户部那边有笔账对不准,等微臣回去瞧瞧。”
朝中的贪员不少,这些蛀虫若不尽早剔除,国库空虚日后更难。
“长乐,快看那个。”划船的少年指着岸上。
他二人抬头望去,看着杂耍。
孙樾支着船停了片刻,回头瞧着他二人相依偎着便挤上去,靠着李长乐肩膀。
李长乐捻着他的发,触及那两条长生辫,绕在指尖。
“这是小时候我娘给我编的辫子,有个算命的说我活不长,我娘就祈福啦,让我留辫子。现在已经二十节啦!我娘说要到成婚那日剪下来点在长生灯里。”
“那为何是两条?”
“我娘说‘成婚那日讲究成双成对,到时候剪一股与新妇结发,另一股就可点长生灯,这样长生又和美’。”孙樾学着吴夫人说话。
见他眼里凝聚着星星点点,李长乐轻抚他的头。
船只靠岸,他们便上岸去,孙樾拉着李长乐的手不放。
三人一行拥挤,陆长风便在后头缓缓走着,遥遥看着他二人玩闹。
无妨,左右明日就回去了。
李长乐回首见他一人落寞于灯火招摇,上前拉着他“多大的人了?跟紧些。”
陆长风心底一暖,拉着她的手跟在后头。
游至半路便听见有人在知府鸣冤。
“这么晚了,出了什么事?”听着那妇人哭得撕心裂肺,李长乐不忍。
陆长风松了她的手“微臣且去问问吧,烦殿下与孙少主在附近茶楼里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