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们二人在院中坐着躺椅,轻摇。
“怀之,你可有什么心愿?”
“殿下心有鸿图吾便有大志,殿下所想便是吾心之所向。殿下想我是朝廷上的口舌,微臣便不会让殿下听见任何多余的话。”
“本宫是说想过的生活。”李长乐看着他。
“当下的生活足矣,怀之愿长伴殿下身侧。”
陆长风与她相视,含睇宜笑,像晚间远方深蓝渐紫的天,零零散落着几颗星。
“明日还需赶考,今夜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春闱尽力。”李长乐起身入殿。
陆长风点头跪拜“嗯,怀之恭送殿下。”
次日清晨,李长乐早起着想送那些侍臣入考场。
“殿下在府内歇息即可,何须亲自前往,此事有我足矣。”
江初砚见长公主华装出席也一惊,往日除了小周王的事也没见公主对谁上心过,更何况今日可没备下她的马车。
“你昨日不是说了这是大事,到底是本宫府内的人。本宫来送送免得里边人欺负。”李长乐说着兀自上了马车。
“侍君不一同前去么?”
“是是是。”江初砚赶忙应着上了马车。
马车空间狭小,江初砚与她对坐着,低着头不敢看她。
李长乐也看出他的窘迫,与他解闷“那对琉璃瓶你可喜欢?”
“喜欢。”他紧着悄悄攥紧衣袖,再喜欢也比不得她那句“本宫很喜欢。”
“你不去春闱么?”
江初砚暗叹,我又何尝不想像他们一般风光进场,写个天地拼得一番成就。可是官场的事早已看得清楚,更何况那些官家不会放过他的。
“微臣无能,比不得他们有才华,能侍候殿下左右就好。”江初砚扯了抹笑。
李长乐拍拍他的手“怎会,你是我公主府最能干的人。”
马车停下,微墨拉开车帘“侍君……”见着此幕赶紧放下帘子。
“属下有罪,不知长公主在里面,已到考场。”
李长乐收回手,江初砚清咳,面上冷着,细看可见耳尖有些红“吾这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