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什么?”
对于经常缺课的小孩来说,还能保持这个水准的成绩已经十分优秀了,他不明白谢鸢为什么看起来隐隐焦虑。
更何况,就算考的再烂又如何?
只要谢鸢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比十个京大的博士生都强。
各种各样为名为利的外物,追求的前提都不过‘身体健康’四个字。
回到家,黎清雅早已准备好了饭菜,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吃了顿晚餐。
谢鸢食量很小,忌口也多,快速吃完就回到卧室去复习功课了。
黎清雅给谢为夹了一筷子孜然牛肉,问他:“今天在家住一宿么?”
她一向是把家里所有房间打扫干净的,就算谢为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趟,回来也是可以不换床单直接睡下的程度。
谢为点了点头。
黎清雅听他留下很是开心,美滋滋的又去厨房给他盛了碗汤。
谢为听到厨房传来几声断断续续地咳嗽,扬声问了句:“感冒了?”
“嗯,前两个月变天,忽冷忽热的,就受了点风寒。”黎清雅端着碗回来,笑了笑:“都是小毛病,不碍事。”
“倒是你,脸色不大好看。”她观察着儿子的神色,温声询问:“是最近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吗?”
谢为思索片刻,直言道:“有。”
既然他搞不懂李芷绒那脑袋瓜里在想什么,还不如说出来看看别人能不能搞懂。
毕竟男女思维是不一样的,他是个粗线条,但黎清雅却很细腻。
说不定同为女性,她能理解李芷绒的行为逻辑呢?
谢为简单叙述过后,黎清雅本来困惑的双眸渐渐变成‘了然’的状态。
儿子前段时间见义勇为救了个人,她是知道的,但没想到救下来的轻生者是那么年轻的小姑娘。
还不到二十岁,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要去跳河呢?
黎清雅是个教语文的中学教师,还是个到了岁数的中年女人,她拥有细腻的同理心和很可观的受教育程度。
她可以清楚代入别人心理,判断出对方是否需要帮忙——
“会去轻生的人,都是遭受过严重心理创伤的人。”黎清雅叹了口气,有些唏嘘:“她会下意识去依赖救她的那个人,这很正常,无关你们是否相熟。”
“阿为,稍微有点耐心吧。”
谢为长眉轻蹙,半晌后还是‘嗯’了声。
黎清雅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自家儿子不是个冷心肠的人,最多就是,脾气有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