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我也问过呢,那妇人说她一介女子,不好与男人同行,便雇了几个会些拳脚的女护卫,我瞧着不像是假的那几个身上确实挂着剑呢。” 掌柜这才点点头,重新拨弄起算盘来“行罢,若果真是如此倒没什么妨碍了。随她们去吧。” 说罢,他又轻蔑的一笑,道“这些个妇道人家,成日里也就寻摸这档子事了,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她男人就算有了外室又如何也值得她跑这么远去搅和简直不像话现在的妇人可真是半点贤良淑德,礼义廉耻都不懂了” 小二也附和道“可不是么不过我瞧着那妇人姿色寻常,顶多算个小家碧玉,也难怪她担心她男人吃外头的野花咧” 掌柜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男人间的默契”,不再关注奉天一行人了。 他们在柜台里窃窃私语,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都一毫不差的落在了二楼一行人的耳中。 奉天对他们的奚落不以为意,现在的这些男人都这样,连教化他们都没必要的,让他们继续烂在泥里也就罢了。 她更关心的是另一点这家客栈似乎格外关注外来的客人的动向。还特意打听她们去江州郡是去做什么的。 奉珍小声问道“神使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奉天想了想,摸出一包银钱,分发给奉珍奉云和江云归。 “你们三人待会走远些,去不同的地方找客栈住下,看看他们的掌柜和小二会不会打听你们的行程,若他们要问,你们便随口编些话糊弄过去。若察觉有什么不对,便及时用传讯玉符发消息回来。” 她想知道,是这家客栈有问题,还是整个长乡县城的客栈都有问题。 奉珍奉云已经筑基,江云归如今也有练气七层的修为,让她们孤身出去奉天还是放心的。但另外几个新来的女孩如今才普遍练气三层的修为,奉天便将她们留在了客栈与她一同待着。 奉珍奉云与江云归拿着银钱,照着奉天的吩咐,分头各自去更远的地方找客栈暂住了。 而奉天和几个练气三层的女孩儿在客栈房中静候消息。 约摸半个时辰后,去东边城门口附近的小客栈的奉珍发来了传讯消息,告知奉天她果真也遇到了店家状似无意的盘问,还追问了些她是从哪里来的。 随后去西边城门口附近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和奉云,以及去了县城内最大的客栈下榻的江云归也发来了一样的消息。 她们三人,分别去了不同的方向,不同档次的客栈,可却都受到了如出一辙的盘查。 若不是因为她们的女子身份能叫那些人放松警惕,恐怕还要多引来些暗中查探的影子。 奉天叫她们暂且按兵不动,继续观察其他住店的客人们。 她自己也不动声色的放开了神识,“听”楼下掌柜和小二的动静。 很快,奉天就发现这家客栈确实在盘问每一个前来住店的客人。 这间客栈来往的人不多,房钱也不贵,按理来说应该对客人敷衍些,才算得上是“一分钱一分货”的寻常态度。但这客栈的掌柜小二却对下榻的客人们有些热情得过头。 不仅热情的帮客人牵马倒水,还顺势借着攀谈有意无意的打听着客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若是遇到要去江州郡的客人,他们就会问得更细些,而若是路过江州郡,要去别的地方的客人,他们就盘问得松一些。 奉珍奉云江云归那边也传来了一样的消息。 这下奉天想不怀疑他们都不行了,给奉珍奉云江云归发了信息,叫她们盯紧各自下榻的客栈的掌柜和小二。而她自己,则换上了夜行衣,在子时悄无声息的翻窗出去了。 奉天从客栈出来后,在夜色中犹豫了一会,然后挑了个看上去最破最旧的街巷,顺着这里往长乡县城的城门外走。 她的动作很轻巧,又在房顶上飞跃而行,因此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行踪。连打更的更夫都没察觉到自己头顶刚刚掠过去一个人。 这街巷上家家门户都闭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似乎都已经睡下了。 奉天在这里没发现什么不对,但她到城门口时,却听到了一些不大寻常的动静。 这时夜已经很深了,长乡县城内设有宵禁,入夜后除了更夫和值守的兵丁外就没有别的人了。 普通城池,入夜后的防守都会稍微松懈一些,但这长乡县城却反其道而行之,城门上来往巡夜的兵丁竟比白天还多 奉天皱了皱眉。 这些人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奉天趁这些守夜的兵丁不备时,一个闪身出了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