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妮又往花豹嘴里塞了个兽皮,直到塞满,才动手,避开那脆弱的肠子将毛发一个个挑出。
古里:?他嘴含的浸湿腥黏的兽皮哪里来的?
直到后半夜,耳边响起古骨针掉落在地的声响。
古里转动眸子,他可憋半宿了,动了动毫无知觉的下身。
艰难吐出嘴里的入味的口布,古里顶了顶发麻的口腔,问出想了半宿的疑惑,
“我陪袭芸姐姐十几年了,怎么你一来袭云姐姐就喜欢上你了呢,虽说你比我做饭好吃、比我会捕猎,比我聪明...”
苏云妮轻描淡写回他,“我还比你帅。”
见花豹顿时语塞,听他小声嘀咕,“我长的也不赖啊,又高又壮,袭叔可满意我嘞。”
苏云妮挑出一个较大的石子,眨眼睛瞬间,汗液顺着缝流进。
刺痛、不适从眸中传来,没回答他。
过了会,没听见上方声音,苏云妮都以为他睡着了。
刚想掐醒他,又听见他呼疼开口,“嗯,其实我差点就回不来了......是屠洲、把我从死亡里拉了回来。”
苏云妮挑眉,手下动作不减,有点意外,“那你好了,可得登门道谢。”
躺着的花豹因肚子那团被挑的干净,呼吸也变得十分顺畅。
窗户外传来异声,古里一惊,下意识想要把兽皮往身上包。
苏云妮琥珀色瞳孔一缩及时抢过来,厉声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古里转头看向窗外,见来者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那张毫无血色的豹脸讪笑一声,嘟囔道:“原来是苏恒啊。”
苏云妮无暇顾及男人为何不走门了,要选择翻窗,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男人怀里被死死封闭的木罐。
“苏苏,我抓了好多好多你要的小虫子,都是大只的喔。”苏恒语气中透着几分自豪。
苏云妮闻言一喜,“我的苏恒真棒。”
一边夸赞着苏恒,一边接过这罐堪称古里救命稻草的大只蚂蚁。
苏恒没等到头上的爱抚,迷瞪着金色瞳孔朝着花豹哼了哼气。原本他以为到部落了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知道现在不是耍小脾气的时候,狮身甩了甩浑身露珠,在原地像个捍卫自己领土般慢悠悠转了一圈。
白狮嗅着房间里弥漫的血腥味,盯上床上的花豹,金色眸子发狠的缩了缩,不动声色、隐秘的舔了舔锋利的犬牙。
接着小心收起爪尖,去触碰挂在苏云妮身上的兜兜,掏完荷包里仅剩的肉干,满足他早已饿瘪的肠胃。
白狮打了个大大哈欠,挨在苏云妮脚边蜷缩着,蓬松的狮子头一点一点的。
苏云妮从木罐里挑出一个蚂蚁,把他放在两边破开的肚子上,轻点他黑色光滑的脑袋,引诱着放出它的口器。
古里看着那只差不多跟他大拇指样大的蚂蚁,“干嘛...我都快死了、你还放蚂蚁咬我。”
苏云妮紧盯着蚂蚁放出它的下颚,就那一瞬,眼疾手快的翻转蚂蚁的身体,只留下一个黑色头颅缝在上面,
“你不懂。”
苏云妮解释不了,现在也没有那个精力解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了,留点力气,后夜可别睡。”
强忍着蚂蚁口器在肉里的穿进穿出的酸麻,一只小小的蚂蚁口器的咬合根本比不上肚子里尖锐的刺痛。
花豹小心挪动着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注视着肚子上奇异的现象让他话语对不上脑,“苏尔...我不想说那种要你照顾袭芸姐姐的话。
我知道姐姐喜欢你,可是我不想放弃,我自私的想自己去做。”
“我也知道姐姐身边有许多追求者,我想努力一把,我想一直陪在姐姐身边。”
“我还年轻我还有许多事没做,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告诉她...我喜欢她呢。”
“我想活着,苏尔...救救我。”
门外,雌性发丝随风潜入夜。
她怀中紧紧护着一罐烤排骨,身子瘫倒在地,袭芸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如决堤般肆意横流。
扭转最后一只蚂蚁的尸体,丢进木罐里,那里半个身体的蚂蚁堆积成一座小山被活着的蚂蚁覆盖。
苏云妮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脚边白狮身上。
白狮舔了舔嘴角从美梦里中醒来,悄眯睁开一条缝。
末了、软下狮身,尾巴自然环住男人窄腰,让他坐的舒服些,他抓紧睡了回去......续梦。
苏云妮太专心于手上的手术,以至于根本没听清少年这一番类似于告白的话语。
苏云妮只听见那后三个字‘救救他’,频死才知道怕了?前面说的那些要死不活的话,真是让他无语。
苏云妮没好气的说,“不想死那就保护好自己,别让在乎你的人为你担心。”
古里没说话,勾着脚抓住身下破碎不堪的兽皮,忍下熟悉一夜的痉挛、忍住伤口处麻木的酸痒感,好一会才说,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苏尔。”
“但你、还是不要告诉袭芸,以前是袭叔出事姐姐就已经活的够苦了。”
“这次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