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宫弦手中握着清肃剑,侧头望去,天色渐暗,往外驶去的马车络绎不绝,有平民的黑油马车,也有官宦人家的青幔马车。
菅宫弦问:“我们不坐马车?走着去啊!”
楚宴南淡定回复:“不然你还想如何,要不然…”
菅宫弦瞧见他看向自己的剑,连忙将清肃剑紧紧抱在怀里摇手拒绝:“不行,不要打它的主意。”
楚宴南笑道:“我也没打它的主意,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第一剑,如何凶猛。为何不御剑飞行?”
菅宫弦眼睛一亮:“你会吗?我记忆还不太清楚,不太会。”
楚宴南看向她“啧”了一声,手中赫然浮现一把剑,剑身波光粼粼,剑柄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剑身轻盈,现出银白色炫波。
菅宫弦叹道:“你这把剑这么好看,要不然你带我御剑飞行吧!”
“我们好快点儿去查案。”
楚宴南脸一黑:“…”
天上,阴气重重,一股凄凉的寒风袭过,菅宫弦尽力怀抱住楚宴南的腰身,躲在他的背后,刚好抬眼望下发出惊呼:“好高啊!”
楚宴南把握着方向说:“别乱晃。”
不消片刻,便到了城西头,两人刚找到一家客栈,天空中乌云密布,隐约瞧见一条水龙徘徊天上,片刻便消散殆尽。
一旁的百姓看到此等天降奇异,顿时连连惊呼,出来淋雨的,还未等到一秒,便开始惨叫连连,那下的哪是雨,那分明就是雨中掺杂着绣花针。
那些百姓身上扎的血肉模糊的血窟窿,看的人心惶惶。
楚宴南打开窗户伸出手从窗外拿了一根绣花针来,嗤笑:“幻境,费了这么大手笔,想要这个城消失,痴心妄想。”
菅宫弦走过来看他的手上被扎了一个血窟窿这人还在笑着说,真有够无语的。
“你手受伤了。”
“无碍,且看这场戏,该如何演下去,恐怕不消片刻,这层幻境便会被打破,那人必将遭到反噬,半身功力也就废了。”
菅宫弦突然想到:“这阵雨,下了挺久了,恐怕那城门口头颅应该都被扎的血肉模糊,分辨不出谁是谁了。”
楚宴南将手上的针往地上一扔:“他就是要让那些头颅分辨不清啊!不然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阵仗,玉青山上的怪物,都是灵族中人,也有不少把女子变成男子的权贵。”
“就算把那些头颅都销毁,我已经猜到了那五个头颅是谁的了,她们的额头上都有印记。”
楚宴南又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摸向她的额头笑着说:“你也该学学你母亲,将这印记遮去,否则引祸上身,我可保不住你。”
菅宫弦不解道:“这印记到底是什么,那个囊袋,不知为何也就消散了,只留下了这么个印记,我实在搞不清。”
窗外细雨连连,那针下了一会儿,才完全消散,雨滴悄然落下,滴在窗户上哒哒作响。
楚宴南手离开她的额头,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听说灵族女子,这个印记倒是没什么作用,只不过有了这个印记能魅惑人,会让一个男子对他倾心相待,付以真心,就算是挖心,挖肺那个男子也是愿意的,你…”
菅宫弦立刻抱紧自己,朝后退了一步:“我可不会这项技能,再说了,我也不算灵族人,不要老拿我和她们做比较。”
…
城墙上的头颅,已然风干,血痕交错,无数根绣花针在五颗头颅上,扎着面目全非。
一旁围满了人,有进城的人,有出城的人,个个都在城墙上徘徊,窃窃私语声,有的被吓得连忙逃窜。
“都是谁啊?丧尽天良。”
“看着样子倒像是女子,倒也真能对女子下如此狠手,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好可怕,最近出门可要小心。”
菅宫弦看着城门上那五个头颅,这是吓得浑身瑟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已经不成人样了。
楚宴南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面前头颅随意道:“灵族,可不单单有胎记,她们一般死亡前夕身体上会散发出奇异的熏香,放上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可如今这些熏香倒是没有,看来有人故意遮盖住了。”
菅宫弦思索片刻:“虽然没有熏香,但这也没有臭味,放置了如此之久怎么可能连尸臭味都没有,并且她们的脸上也没有尸斑。”
正说话间,有一黑衣人,直接一跃三尺,将那城门上的头颅收入囊袋中,转身飞去,朝着竹林中身影消散。
菅宫弦眼眸一颤,瞬间抬脚追上,“快跟上。”
她如今的轻功,可谓是天赋异禀了,脚尖用力,跳上竹子末端,她在空中恰好看到黑人的落脚点,立刻收紧步伐悄然落下,正好落在黑衣人面前。
手中长剑召出,出鞘线端尖锐锋利,银白色剑身,划过黑衣人眼眸,直指胸口菅宫弦力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偷取头颅,有何居心,如若不诚实,我必定要杀了你。”
那黑衣人没有正面回答她问题,只是眼睛微动,在看到对方是女子后轻蔑一笑:“女子,这年头连女子都敢这么大胆招摇过世了,这要是放到百年前,我还相信,可如今…”
话音戛然而止,他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