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感觉让杨淑坐吧,她看起来好柔弱啊!”
“是啊是啊。”
杨淑脸唰一下就红了:“这怎么行,你不是肚子疼吗,你来吧,我可以走的。”
“你别推辞了,我看大家几个人就你最体弱了,真不知道你家里怎么让你来下乡的。”
“就是啊,杨淑你来吧,他们都很强壮的!”和宴也呛声的健壮男知青提议,“我们两个坐吧。”
只有最开始和宴也搭话的男知青、另一个女知青没说话。
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和分猪肉一样,就把牛车的乘坐权利给分好了,现场的讨论声消失,逐渐安静下来。
三个知青已经准备往牛车上爬了。
而另一边,宴也面前再次被弹幕刷屏。
[天呐,不愧是淑淑,第一次出场,就有好多人喜欢]
[要不然说我们淑淑是万人迷呢,万人迷天生就这样,所有男人都爱她]
[可是我们淑淑确实体弱]
[……尊重,祝福!]
[可惜淑淑现在和男主没在一块,不然男主肯定背着我们淑淑走]
弹幕上的言论过于奇怪,宴也决定用一个洋人词来形容——抽象。
弱不禁风也得夸一下,这是什么人啊!
她的眼神扫射一下,落在了杨淑身上,这个弹幕口中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此刻穿着一双小皮鞋,白袜子搭在她的小腿上。
嗯,一看就是不能走路的样子,除非她表里不一,是那种纤细柔弱但能造型,像自己一样。
但是宴也没准备放水,她放水大牛叔也不得同意,他可宝贵这大队上的牛,看的比金子还重。
果不其然,现在大牛叔的脸已经变成黑炭,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凌迟了好几遍。
宴也看着他们,笑着出声:“你们是要累死这头牛吗?”
知青们迷茫回头:“啊?”
宴也再次重复:“人走回村里是累不死的,但是又要拉行李又要拉人的牛会!”
男知青们迷茫:“这个牛车不是给我们坐的吗?”
宴也:“我有说过这个话吗?大牛叔?”
大牛叔刚刚在旁边看的已经浑身冒火,眼睛都红了。
这可是他们大队上的宝贝牛!这些人怎么一点都不体谅!简直过分啊!
他没什么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直接说道,“这牛可是俺们大队上最金贵的了!平常不犁地都是休息,这两天有知青才来接人,你们咋这样!”
“都走着回,俺和宴丫头来的时候都没坐呢,拉行李就行了。”
宴也心虚,他俩来的时候都是坐着车的,没想到大牛叔撒谎这么顺啊。
大牛叔看了看日头:“赶紧走吧,再不走天黑以前回不去了!”
宴也:“是的呢!”
知青们相互看了看,只好偃旗息鼓,认命似的妥协。
宴也看了下几个穿皮鞋的知青:“穿皮鞋的,把自己的鞋换换哈,别一会脚磨出水泡,牛车是不坐人的。”
杨淑和另一个穿皮鞋的女知青都犹豫了一下。
女知青立马从包袱里找了双布鞋换上。
杨淑看着女知青,有点拘谨和嫌弃,大概觉得对方当场脱鞋这事不成体统,扭捏片刻,最后没换鞋。
宴也不管,直接拍屁股转身,带着一堆知青离开。
说实在,回去的时候比来时慢多了。
一方面是牛拉了很多人,另一方面,是知青们,油盐不进呐!
宴也说了,要换鞋,有人不换。那没办法,她不管。
中途出啥事,有人憋着不吭声,她也不管。
倒是原本还相亲相爱的知青们不乐意了。
健壮男知青开口了:“杨淑,你怎么回事?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
“能不能走快点!”
杨淑眼睛一红,也不反驳,不说话,活生生一副委屈小白花的样子。
只是时不时委委屈屈地瞥向宴也,投来一点意味不明的目光。
宴也:“……”
嗯,说实在的,她现在是真的觉得这个“电影”女主脑子不太好用了。
说实在,她已经提醒过了,还要这样。不知道那双鞋和她的脑子是什么作用,大概起到一个修饰的作用吧。
她也没说话,直接在原地停了下来,抱胸看着几个人吵架。
另一个女知青脸掉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挑事的人:“什么娘们不娘们,人家本来就是个女的!”
接着走到杨淑跟前,低声耳语。
片刻后,大牛叔和宴也手里一人拿了一包小饼干,杨淑终于坐上了牛车。
嘿,这女知青还挺上道。
终于,一行人紧赶慢赶地,在天黑之前赶回了村里。
此时上工回来的村民们满脸疲惫之色,晒得黢黑的皮肤和知青们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看向知青的目光有陌生,有警惕。
穿戴整洁,细皮嫩肉的知青们则是满脸天真。
宴也收回目光,把手上的册子交给大队部里的大队长。
知青们也在这下了车。
“都来这边吧。”她招呼着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