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坐上轿车看看这儿摸摸那儿，满脸羡慕。 “哥这轿车真舒服，我看整个东市场都没几个人有轿车，这下子咱家可长脸了。” 李沐边拿东西边说道：“这不是我的车，是公司的，你哥我还没富到能买轿车，不过只要努力赚钱，车早晚会有的。” 把弟弟妹妹的东西放到家里，李沐开车去了市政府，他给李冰父亲李柏桐买了台录像机，想借机会说说他跟李冰的事。 李柏桐一见李沐过来赶紧站了起来：“李沐你可是稀客了，现在药厂让你弄得风生水起，政府院里找我批酒的都排长队，咋有空来看我？” 李沐哈哈一笑：“李叔我啥时候不都是你侄子，我刚从羊城回来，给您捎回来一台录像机，挺长时间没见您也挺想您的。” “想我去家里啊，你扛着录像机过来，不知道的以为你给我送礼呢，你也不怕影响。” 李沐把录像机放在了地上，苦笑了一下：“我这不是不好意思见李冰吗，要不然早去家里了。” 李柏桐一愣：“你俩闹别扭了？李冰回家没说啊。” 李沐叹了口气，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叔，我跟李冰打小就是同学，彼此太了解了，我俩的性格差异很大，并不合适。 我又不是个安分的人，每天东跑西颠的，药厂不一定哪天就垮了，我到时候连个工作都没有，您也丢不起这个人不是。” 李柏桐叹了口气：“你俩的事儿我不管，不过话说回来，我和你阿姨倒是挺喜欢你，现在改革的春风也吹到了咱们东北，吉春很快就要有动静，啥固定工作铁饭碗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我倒是希望你能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 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李文学退了以后，药厂这个烂摊子落到谁头上还不一定，一旦换了新厂长，你咋干心里得有个数。” 李沐一愣，李柏桐这话可暗有所指，李文学已经跟局里推荐了好几次，让自己接厂长，听李柏桐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李文学退了以后，厂长根本轮不到他。 见李沐皱着眉头，李柏桐过去把门关上了。 “你还愿意当这个厂长啊，药厂就是个烂摊子，光退休职工就好几百，市里也不可能拿钱扩大生产，谁沾上不得头疼，唯一的用处就是锻炼干部，好赖是个正科级单位，你要是真有心思我给你想想办法。” 李沐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叔，您也知道，药厂现在生产的三宝酒和鹿茸血酒，专利都在我这儿，代理费我给了厂里，专利费我一分没要，我这个副厂长，等于是牺牲个人利益换来的。 可药厂凭现在这种模式长久不了，我也不可能一直把专利白给厂子用，一旦制酒车间没活儿，药厂连工资都开不出来，到时候我可以抬屁股走人，那些工人可咋办。” 李柏桐皱着眉直摇头：“这种事不是我能管的，药厂上面是二轻局，主管领导是洪涛副市长，也就是张峰的爸爸，张副市长新官上任，或许他能伸把手把药厂扶起来？” 一听是张洪涛，李沐脸色更难看了，虽然他不认识张峰的父亲，但因为张峰和金旭的事，他对这个副市长的印象并不好。 李柏桐也是言到即止，没法说得太明白，李沐心里已经有了些预感，不管谁上来当这个厂长，他都不会像现在这么舒服了。 “李叔，我老出门，您没事儿劝劝李冰，多说点儿我的坏话，省得她想不开，药厂的事您不用管，大不了我这个破官不干了，干个体户。” 李柏桐笑着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不过你跟李冰的事儿我可不参与，我要是说你坏话，我姑娘不得跟我打起来？你该忙啥忙啥，有事儿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离开市政府，李沐开车去了药厂，有些话他是该跟李文学说明白了。 李沐开着轿车一进院，立刻引起了围观，要知道二轻局的局长才坐个波罗乃兹。 “厂长这是你的车啊，比局长都牛逼，咱厂子这回脸上可有光了。” 李沐赶紧摆手：“这可不是我的，是我朋友借我的，我四处跑没个车不方便，我哪敢比局长的车好啊，你们可别害我。” 扔下一帮工人围观，李沐抬腿上楼，一进厂长室见李文学也站在窗户跟前往下看。 “李沐你这太高调了，咱们市长才坐个皇冠，你咋也开这么个车。” 李沐哈哈大笑：“这是丁贺淘汰的借我开，在羊城都用开皇冠当出租车的，您可别逗我了，我这次回来有些事得跟你商量一下，这可关系到咱们厂几百号人的饭碗。” 李沐这话把李文学吓了一跳，赶紧招呼李沐坐下，李沐也不废话，直接把跟辉山药业的合同复印件拿给了李文学。 李文学看了一段脸色就已经严峻起来。 “李沐，我知道咱们厂占了你挺大便宜，制酒车间的设备，还有种植园的投资，原则上说都是你跟人垫的，这一点不但我心中有数，跟局里我也汇报过。 可你这么干，咱们厂不是又得陷入困境吗？厂子欠你的我想办法跟市里要，这三宝酒不能停啊，停了厂子连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李文学这话让李沐头都多大，李文学干了一辈子，怎么到老都不明白啥叫市场经济，要不是当初老妈非得逼着自己来药厂上班，他根本就不会趟这趟浑水，帮药厂是人情不是本分，这李文学咋还指上他了。 “老厂长您要明白，药厂是国家的跟我李沐没啥关系，我能做的已经做了，这都快一年了，市里依旧没个整改意图，您说我有没有义务一直管药厂？ 这次我跟丁总差点翻脸，算是把鹿茸血酒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