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来了。
“若是本宫需要有人暖床,你亦可为本宫献身”,宣璃十分贴心的帮井自把他说不出口的后半句说了出来。
没想到宣璃行事作风如此大胆,井自羞愤的垂着头,但却轻声的说了一句是的。
宣璃敛了笑意,一双桃花眼冷若冰霜:“你想要做本宫的面首?”
一层遮羞布被宣璃直接揭起,听出了宣璃言语中的寒意,井自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宣璃的脚边。
“是”,一个字从牙缝中艰难的蹦出。
“这是你自己的主意?”
言外之意,还是你姑丈温拓的主意,毕竟谁家好人家的孩子会上赶着给别人暖床啊。
井自脑袋都要摇成拨浪鼓了,一双红了的眼睛布上了一抹水汽:“是我自己的主意”
宣璃冷眼看着脚边的井自,眉头周齐能夹死苍蝇:“不管是不是你自己的主意,本宫不缺暖床的人,滚出去”
不待井自震惊,刚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寒微夹了起来扔出了大帐之外。
宣璃看着突然出现的寒微目光复杂,啧,原来祁珩惹到烂桃花的时候是这种感受,简直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恶心。
“殿下,他已经走了”,寒微回来禀报。
“嗯,走吧,去盛宴台”,宣璃起身走了两步,蓦地停住脚回头看着寒微:“回去了别乱说话”
寒微一怔,然后意识到宣璃说的是刚才井自的事,立即死死闭住嘴冲着宣璃点了点头,表示他绝不会向祁珩告状的。
笑话,还用他告状吗,他那神通广大的主子有的是办法知道猎场,或者是有关长公主的一切事情。
城内不可纵马,所以宣璃命人将驩疏先带出了城,她则回去与祁珩用了早膳这才兴奋的出了门。
有了驩疏,宣璃果断的抛弃的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跃而起,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利落。
“走了驩疏,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实至名归”
马鞭扬起,驩疏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出,留下一道残影,显示着它刚刚的经过。
宣璃大概跑了二十多里路便将速度降了下来,身后跟随的是白饶等人,看到宣璃慢了下来便快速赶了上来。
宣璃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碎发,心底感叹到这好马果真是不一样,速度又快,跑的又稳。
原本需要两个时辰的路程,宣璃半个时辰便到了,一路到了猎场行宫,宣璃让马夫带着驩疏去休息,自己则进了她的寝卧。
因为他们来得早,所以此时到场的众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坐在一起三言两语的消磨时间,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的到来,也好,她落个清静,刚好趁着这段时间稍微休整一下,她已经许久没有出来狩猎了,今日她定要好好活动一下。
只不过宣璃还没有好好喝上一壶茶,南苑就来通报外面有人来问安。
局是自己攒的,不让人来实在说不过去:“进来吧”
大帐被拉开,进来个身形纤细皮肤白皙的,男子。
“臣井自见过长公主,殿下洪福齐天,恭请德安”,井自屈一膝为礼,双手抱拳。
宣璃半倚在软榻之上,她眼眸微动,上下打量着井自。
倒是很应景的穿了一身猎装,只不过不知道是面料材质的问题,还是他原本就骨架小的原因,一身银色猎装显得实在厚重。
“起来吧,你是哪家的?本宫看你颇为眼生”,宣璃虽然不喜欢出席公众场合,但该认识的人一个也没有少认识,这个井自确实很眼生,虽然看似孱弱,但是不得不说那张脸生的确实不错,只不过不是宣璃喜欢的那一挂,她还是比较偏爱祁珩那种硬朗立体的脸。
宣璃无意中的一句询问,倒像是戳中了井自脆弱的内心,蓦地一双眼睛就红了,看的宣璃发怔。
这什么!这是干什么!
“臣乃都转盐运使司运使温拓夫人的侄子”,井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上被自卑笼罩,甚至不敢抬头回话。
按理来说他这种外戚是根本没有资格来这种规模的活动的,但是他还是来了,因为正巧家中没有适龄的少爷小姐可以参加,而请帖也没有明确指出要求嫡出子女才可以参加,只说家中若适龄男女皆可参加,所以他就来了。
他引以为耻的身世,在宣璃看来根本就不以为意,她确实没有要求什么嫡出庶出,出来玩还分什么嫡庶之分,若不是上安的人实在太多,她都想要请全城男女出来狂欢。
“嗯,你若没有事了就退下吧”,安也问了,她也接了,这人还没有要走的打算,宣璃只好下了逐客令。
井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宣璃的话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像是纠结了许久,然后涨着一张通红的脸开口:“井自斗胆一问,不知今日狩猎可有头彩”
宣璃挑眉:“自然有,怎么井公子有兴趣”
不怪宣璃小瞧了井自,虽说上安中这些世家公子小姐看起来不似北方人那般粗犷,但是像是骑射这种必备学科定然是不在话下,尤其是一些武将世家的公子们,都是不容小觑的对象,而井自这风一吹都要打一个趔趄的模样,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他能够争得过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