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光赫满脸的讥讽,冷笑一声:“你谁啊,小爷有何罪,劝你赶紧放小爷走,不然小爷能算了,萧家也不会算了”
韩锡将惊堂木摔得发狠,厉声斥责:“萧光赫,你当街纵马,还撞死了一个老妇人,按大楚理律,当街纵马,伤人致死者,当处斩刑,萧光赫你可认罪”
萧光赫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眼,他满脸的不屑,挑衅般的看着韩锡:“你再胡说八道什么狗话,行,当街纵马小爷认了,伤人致死?谁?哪有人死了?小爷怎么不知道,小爷虽然常年不在上安,但是大楚理律还是只晓得,当街纵马,不过就是打上几棍子,只不过,小爷的爹可是萧高义,大楚的四大名将之一,皇帝见了都要客气几分,你打我?你敢吗”
看到宣璃,韩锡并不意外。
来报案的人说,有人当街纵马,撞死了一个老妇人,说的时候,还不忘描述了一番当时是个什么场景。
韩锡一下子就精准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有一个长得绝美的红衣女子正在买包子,若不是被人救了,怕是要一起被撞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宣璃,但是又觉得宣璃不会在一个街头小摊买包子,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他还是亲自带着人来了,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般,那个人就是宣璃。
韩锡知道宣璃的规矩,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宣璃的身边,颔首行礼,用只有宣璃能听见的声音说到:“臣京兆尹韩锡,见过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宣璃眼眶微红,她也不知道今日她为何会如此的感性,明明只是一个说了几句话的人,但是她此时的心口却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般,让她难以呼吸。
宣璃许久才缓缓地出了一口气,她看向那个老人家轻声的说道:“韩大人,找到她的家人吧”
韩锡微怔,她看到了宣璃泛红的双眼,他转头顺着宣璃的视线看了过去,
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今天的宣璃,好像有些许的不一样了。
其实他自从上次马府之事后,就一直有明里暗里的关注宣璃,他发现,宣璃这个人你若是不了解,那她就与外面传言的那般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只要你稍作了解,你就会发现,她这个人有着一套自己的道义在。
看似不成体统的行为,其实更像是她对自己的伪装,虽然她有的时候做事会有些偏激,但是绝对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就会肆意妄为的人,当然了,他是现在还是不认同宣璃那些偏激的做事方式,但是却不再否认宣璃的为人。
“殿下,这里人多,不如移步京兆尹?”
宣璃冷眼看了一眼叫嚣不止的人,还有蠢蠢欲动,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那些家仆。
“好”
上安,京兆尹。
韩锡十分迅速就将纵马之人的身份背景调查了出来,整理成册交给了宣璃,也将已经身故的老人家安顿好,找到了家人,等着人来收尸。
宣璃翻看着手中的册子。
萧光赫。
只是看了个名字,宣璃便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趣。
她站起身,走到了萧光赫的身边,萧光赫被京兆尹的侍卫押着,跪在大殿中央,他的叫嚣自始至终就没有停止过,看到宣璃向他走来,立马又来了劲,开始问候宣璃的父母祖宗。
宣璃充耳不闻,她站在萧光赫的面前:“你是萧高义的什么人”
萧光赫不可一世的扬起下巴:“原来你知道我爹的名号,赶紧把小爷放开,小爷兴许还能给你留条全尸”
宣璃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眼眸低垂,神色不明的坐了回去。
大楚先入金有四大名将,都是手握兵权的大将,祁珩,傅鸾鸣,尉迟翰,再者就是萧高义。
与其他三位不同,萧高义常年称病,不去上朝,不去参加各种宴会,深居简出活的像个隐士,而不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之所以允许他这般作为,是因为当初楚德帝潜龙时期,他从龙有功,后来宣诃继位,萧高义总是上奏说自己常年征战,一身伤病,宣诃念及旧情,便给了他些许的皇恩。
又一次宣璃同祁珩一起办公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在记录王修齐人际来往的册子上,有着萧高义的名字,虽然没有详细的内容,也没有说明萧高义究竟是不是王修齐的党羽,但是罗刹府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任然对萧高义这个人做了详细的调查。
果不其然,一深挖就发现,萧高义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泊,他虽然不常初入官场,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离开过朝堂这潭深水。
他在看似避世的同时,府中门客不断,都是些没有背景,没有靠山,但又有点能力的寒门志士,看似并没有什么问题,顶多是说他这人爱才,但是他的这些门客却从来没见向谁引荐过。
而且他虽然提出因为伤病不方便上朝,人也久居上岸都城,但是手中的兵权却迟迟不愿意上交,也从来都不提辞官之事。
这个人怎么看都很是不对劲,而且,如果王修齐真的谋反,靠那些用嘴叭叭的文官是远远不够的,王修齐这人向来喜文厌武,所以结交的武将并不过,在这些人中,也就只有萧高义又有兵权,又有能力,实在是不让人怀疑都不行。
宣璃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