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时间也不会很久,一般亥时左右就会结束了,不会耽误官员们回家守岁。
今年由于四方会议的展开,有些未离开的使团也会留在上安过年,除夕宫宴当然也就有他们一份。
宣璃在去并月台之前拐了一个弯,先去了一趟皇室祠堂。
这种晚宴开始之前自然是要各种致辞,各种礼制,繁琐的很,宣璃虽然答应了去参加宫宴,但是不代表她就接受坐在那里等一一完成那些繁琐无趣的礼制。
宣璃慢条斯理的给各位长辈上了香,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程去了并月台。
果不其然,宫宴刚巧开席。
宣璃颇有些得意,呼,又逃过一劫。
“长公主驾到”
随着一声唱礼,刚刚热了起来的场子在短暂的一阵寂静之后,顿时炸开了。
毕竟,从来不出席除夕宫宴的长公主,出现在此,实在是意外。
联想到过去一年的种种,他们不由得开始议论,怕是有人又要倒霉了。
这些议论的声音中不经意透露着一些紧张与兴奋。
毕竟之前每一次长公主整幺蛾子的时候都十分精彩,这让他们身为热衷吃瓜的大楚人怎么能不兴奋,但是又都害怕这霉头会落在自己的头上,所以不免也会有些紧张。
闻人嫚说完,满脸的不满,噘着嘴冲宣璃说道:
“阿璃你说,这事能怪我吗,爷爷见死不救在先,怎么能怪我不仁不义呢”
老头叹了一口气,闻人嫚在用毒这一块确实天赋异禀,就如同少年的他,在行医这一行无人能敌一般,他们爷孙两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却十分相像,都对自己十分的自信,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失败。
但是没有人能够永远都不犯错,即便是天才也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他确实是舍不得那些好东西,但是闻人嫚要,他也不可能不给,之所以他不愿意给,其实因为闻人嫚所想的都没有实践,她若是失败了,不仅浪费了一株名贵的草药,还相当于亲手害死了俞温钰。
而闻人嫚对俞温钰的情谊,他这个当爷爷的怎么会不知道,他活了大半辈子了,黄土都埋到嘴边了,他太懂人世间的那些情了。
若是闻人嫚真的失手害死了俞温钰,她的下半辈子还怎么好好活下去,但她若是不救,俞温钰本就命不久矣,她也顶多是多了一些遗憾,不至于悔恨终身。
所以说什么他都不能给。
但是嫚嫚这丫头年纪小,她想不到那么远,她只看得见眼前,而眼前,她只想救俞温钰。
他是看着闻人嫚长大的,所以太知道闻人嫚是什么性格的,她认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若是和她讲为了不让她懊悔终身,所以她不能去尝试救俞温钰,闻人嫚是一定不会听得,反而还会觉得自己不信任她。
但是他不能让闻人嫚用未来去赌一个可能。
闻人乙别过头,他是医者,太明白不能救一个人的痛苦,更何况还是心仪之人,所以他无法直视闻人嫚的眼睛,生怕自己一个心软就失了底线。
“哼,我那是以为你又研制新的毒药,谁知道你是要拿去给俞温钰,能不能解你一点把握都没有,我那么名贵的药材,我出走了半生,花了大代价换来的药材,若是被你浪费了,老头我还活不活了”
闻人嫚顶着一张憋红的脸:“你看你看,我就说你不相信我”
“你的法子从未有过记载,全都是凭借你的想法,你让我怎么信”
“哼,爷爷你不也说自己救人的时候从来不循规蹈矩,做医者就要勇于实践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了”
“嘿你这丫头,我是你爷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不讲理!”
“你就这么和爷爷说话?”
“哼,你先不讲理的”
宣璃无奈的扶额,得,又开始了。
在祖孙两人的喋喋不休中,宣璃终于出手了:“行了,多大的事”
她想了想,还是先安抚闻人乙:“也你不要那么决绝,嫚嫚的能力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你也清楚她到底有几分能耐,若是她真的有把握能够救人,给她又何妨”
这道理闻人乙怎会不明白,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些想法说出来,但是有宣璃在中讲和,他倒也松了口:“哼,那就等她什么时候有完全的把握了再说”
闻人乙松了口这事就好办多了,她又转头看向闻人嫚:“你有几分把握”
“八成”,闻人嫚伸出手,比出八根手指头,末了她还补充道:“若是爷爷把花给我,我便能够先用于牲畜身上,那样的话,把握会更大”
宣璃点了点头她思索了片刻,她想到了自己上一次中毒时解毒的过程,不禁摇了摇头,时至今日,她想到那些五彩斑斓的黑色汤药都隐隐作呕。
“这件事你也无需太着急,虽然我不懂解毒什么的,但是想来这个过程也是十分危险,俞温钰本人的意愿不能不遵循对吧”
闻人嫚短暂的沉默了,确实,俞温钰曾今就同她明确的表示过,他的事没有做完之前,只需要帮他留住这条命就行,不需要铤而走险解毒,等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