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些有的没的,看过了翠芝卖惨痛哭,这场戏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在结束前,理所应当的应该将这场戏的气氛推向一个高潮。
“你觉得,本宫应该如何处置你呢”,宣璃慵懒的声线就仿佛是黄泉之下索命的鬼魅一般,让翠芝浑身冰冷僵硬。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额头和冷的梆硬的地板再次发出哐哐的响声,只是这一次,宣璃没有再‘好心’的叫住她,任由翠芝额头的鲜血染红了青色的地板。
“可是,你帮着旁人想要本宫的命哎”
“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奴婢知错了,求殿下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宣璃笑的娇媚无比,一双桃花眼冷漠又无情。
“本宫刚才可问过你想怎么死了,你自己不选,那本宫帮你选”
“不要,不要,不,不,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带出去,剥皮”
翠芝绝望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长公主府,从里到外没有一个人不胆战心惊,宣璃很少对自己的人动手,即便是有时他们犯了错,宣璃顶多也就是罚个月钱,挨上几板子都是极少的,这是第一次宣璃如此惩治自己的人。
宣璃有意杀鸡儆猴,她对下人再怎么好,也抵挡不住有些喂不熟的狼,她没有办法一个一个的去琢磨这些下人是否对她衷心,她能做的就只有没事敲打敲打这些人,告诉他们,忠心护主,那他们便可以生活惬意,卖主求荣,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把人给送罗刹府吧,小六剥皮的手艺炉火纯青”,祁珩真的是把媳妇杀人我递刀,媳妇骂人我帮腔体现的淋漓尽致。
宣璃乐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小六就没打算带个徒弟?”
祁珩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宣璃的意思,小六技术好,岂不是让翠芝少受很多罪:“那就让魏子敬跟着学一学”
宣璃满意的笑了,笑的像个反派:“为什么我每次下毒手你都在,下次你自觉走远点,不要毁了我的形象,显得我有多残忍一样”
祁珩起身走到了宣璃的面前,将人从椅子上捞了出来:“不走,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也是,你敢不喜欢我,我就把你的摄政王府夷为平地,然后在上面养猪”
祁珩表示,他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宣璃那小脑袋里,总是有无穷无尽奇怪的想法,养猪这种事情,她究竟是怎么想到的。
宣璃看着屋外纷飞的大雪,玩心顿起,扔下手中的熏笼,快步跑了出去。
身后一众服侍的人也急忙跟了出去,打伞的打伞,给宣璃穿外衣的穿外衣。
宣璃身手矫捷,在众人之间穿梭,她伸手从地上撺起一枚雪球,转身丢在了身后跟着的南苑和北夙身上,一时间,主仆三人闹成了一团,景云站在屋檐下,唤回了众人。
祁珩倚靠在门边,他看着开怀大笑的宣璃,仿佛已经瞧见了日后他们若是有了孩子,她的阿璃应该也会带着他们的孩子在雪地中嬉戏玩闹吧,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幸福。
宣璃手中握着一团拳头大的雪球,一袭红衣站在洁白的雪地中,笑盈盈的冲着屋里看着她的祁珩招手:“阿珩快出来啊”
祁珩收回了思绪,再幼稚的事,他也愿意陪着宣璃去做。
在冬日里不着外衣,在雪地里肆意嬉闹,不尊重冬天的下场就是,宣璃光荣的受了风寒,明明玩的时候大家都有份,可到了生病的时候却独独只有宣璃一个。
宣璃捧着药碗,一脸气愤,凭什么喝苦汤药的就只有她一个。
闻人嫚尴尬的挠着鼻尖,谁能告诉她宣璃这是怎么了嘛,虽然这药不好喝,但总好过那解毒的药吧,不至于难喝到她脸色这么差吧。
宣璃看着黑不溜秋,泛着苦味的汤药,最后挣扎了一下:“不喝行不行”
闻人嫚眼神躲闪,两手的食指不停地戳啊戳,当然不行,风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耽误了早起的医治,后面麻烦可就大了:“姐夫说了,他不在的时候让我盯着你把药喝了,我可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其实在以前她也不爱喝药,但是也知道不能耽误治疗,所以再难喝也都忍着,可是自从上次解毒,她喝了一个月那奇奇怪怪,又臭又苦又恶心的汤药之后,她现在看到这东西就有心理阴影了。
宣璃撇了撇嘴,心理建设了好一会,然后一捏鼻子一闭眼,仰头豪饮。
末了,赶紧抄起一旁的水杯漱了口,又塞了一嘴的蜜饯这才缓了过来。
宣璃瘫坐在床边,双目无神:“你倒是听他的话”
闻人嫚见自己任务完成,心满意足的把碟子送了出去,然后回到宣璃的床边坐下。
一边搭着宣璃的脉,一边说道:“这天地下怕也就只有你不怕姐夫了,外面的人都在说呢,说姐夫白瞎了那么一张人神共愤的脸,终日里板着一张脸吓死个人”
宣璃细细回想了一下,感觉祁珩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觉得祁珩就算是生气黑脸的时候都一样赏心悦目。
闻人嫚一看宣璃那表情就知道,宣璃肯定是不能感同身受的,毕竟她可是真真切切的体会过,祁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