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铜臭吗,王爷喜不喜欢本宫不知道,不过你既然那么不喜欢,本宫就成全你”
宣璃说着起身走到了阙柔的面前,然后不以为然的对着一旁的阙山说道:“明日天明之前,本宫要看到三百两黄金,若是没有看到,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本宫有的是罪名可以治你们阙家,阙山,你明白了吗”
阙山不明白,他一点都不明白。
三百两黄金,祁珩给他的那些金银珠宝,房子地契加起来也就两百两黄金左右,再加上突然暴富,他们一家最近花钱根本不受控制,他哪有三百两黄金,再说了,凭什么要他三百两黄金,凭什么,这不是在抢劫吗。
阙山敢怒不敢言,但是阙柔这个没脑子的却胆大的要死:“凭什么,你打劫吗”
“阙小姐的记性实在是不怎么好,本宫不是说了,你的赎身钱啊”,宣璃一脸无辜,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阙柔,她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一个赎身钱很难理解吗。
阙柔很清楚她在阙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不过就是为她那个弟弟铺路的棋子,这才是她为什么非要留在祁珩的身边,她知道,如果不是祁珩,阙山就会让她随便嫁给一个人,她的下半辈子依旧要活在阙家的控制力,只有祁珩这样的人才能让她真的脱离阙家。
阙家就是有三百两的黄金也不会花在她的身上,更何况阙家根本没有,她不觉得阙山会为了她而去得罪宣璃,她就只有被抛弃的下场。
她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指着宣璃的鼻子:“什么赎身钱要三百两黄金,你这就是明抢”
然而下一秒,她嚣张的气焰就伴随一声惨叫而熄灭,她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握着被硬生生掰断的的手指,不可置信的看着宣璃。
宣璃接过南鸢递过来的手帕,神情厌恶的擦了擦手,把帕子丢在了地上,事不过三,她给阙柔的机会已经够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的底线,真是不知死活。
阙山这会是丝毫也不关心自己女儿的安危了,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阙柔那根呈一种诡异的角度耷拉着的手指,然后毫无感情的看向阙柔的脸。
阙柔知道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她顿时手足无措,也顾不上断掉手指的剧痛,拽着阙山的衣角一个劲的摇着头,她知道,阙山是要放弃她了。
阙山趴在地上,绝情的对着宣璃说道:“殿下,阙柔既然已经签了卖身契,那她就是您的人,草民确实没有那么多钱能够赎她,当初是她自愿到长公主府来,那如今就让她继续做长公主府的人吧”
“爹,爹,女儿知道错了,爹我求求您,别扔下我,您把我扔给她那女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阙柔声泪俱下,还把断掉的手指放到阙山的面前,祈求阙山能够想起他们的父女情分。
然而阙山选择的是视而不见。
宣璃看着眼前极具讽刺的画面,心底冷笑一声:“不赎了?怎么,你们父女两个人在这里逗本宫玩呢?”
“殿下息怒,草民不敢”
“今日不管阙柔是不是本宫的人,她以下犯上,言语冒犯,屡教不改实属大不敬,此乃死罪,当诛九族”
阙山以为破釜沉舟,抛弃了阙柔就可以不牵连到阙家,毕竟有祁珩在,当朝的权臣摄政王,总要比一个没有实权的长公主有分量的多,而且,就算两人有婚约,宣璃是女子,女子自古以来就是要顺从夫君的,哪里能够不把夫君的救命恩人放在眼里的。
“殿下三思,草民可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
宣璃可算是知道阙柔那缺根弦的劲是从哪里来的了。
“本宫当然不会忘了,所以给你两个选择”,宣璃是不想对阙家的人下手的,一是因为阙家不过是没有见识的乡野刁民,二是他们确实救了祁珩的性命。
“要么,三百两黄金拿来,本宫既往不咎,阙柔你带走,从此之后别再让本宫见到你们一家人”,宣璃停顿了一下,压低嗓音,弯下腰在父女两人的耳边低语道:“要么,就拿你们阙家族人的性命来让本宫息怒”
宣璃站起身走到了前厅门口,站在门前,看着前院里的下人正在点灯,算了算时间,祁珩马上就要来,看来她要动作快一点了,刚才的耐心荡然无存。
“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想清楚了”
要钱还是要命,当然是要钱,阙山一脸怨恨的看向阙柔,都是这个女儿,要不是她,他至于还没有暖热兜里的钱就人财两空了吗,想到这阙山抽下自己的腰带,狠狠地抽向阙柔,腰带上镶满了宝石,坚硬的宝石落在阙柔的身上,没几下阙柔身上就出现了血印。
阙柔蜷缩着身子不停求饶哭泣,阙山一边骂着阙柔是败家的贱货,一边丝毫不手软的抽打着阙柔。
宣璃也没有预料到这突发的状况,冲着白饶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这才让阙山停了下来。
“你要是想让她死在本宫的府里,本宫可就没什么心情给你做选择了”
阙山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这会也顾不上尊严了,一整个涕泗横流,在南鸢和北夙手下挣扎着想要去够宣璃的衣角:“殿下,草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
宣璃面无表情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阙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