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它泡,你可能真就挂了,今晚药浴的时候切记不可让它碰到药水”
闻人嫚给宣璃配的药浴可不是什么大补药,里面全都是些至毒之物,索命散无人可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除过口服的解毒丹之外,要解它就得用尽天下毒物化药为汤以做药浴,以毒攻毒,同时,内服解毒丹不可有内伤,外用药浴不得让伤口触碰药水,一旦违反,毒物便会由伤口侵入,毒上加毒,必死无疑。
宣璃放下胳膊,她欣赏了一下闻人乙缝合的伤口,嗯,没想到老头的手艺还不错,挺适合纳鞋底的,以后不想行医了或许能去绣园里混口饭吃。
“也不知道我的小团子吃得好不好,睡的香不香,想没想我”
闻人嫚简直是不想说话,自己都要没命了还惦记着猫:“它好得很,能吃能睡活的比你潇洒”
哼,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和祁珩那家伙一样没有心,都到这个时辰了还不来。
闻人嫚坐了没一会就弄完了她那一堆药材,在这里待得实在是无聊,索性跑出海棠殿去游览皇宫了。
宣璃一个人坐在树下听着蝉鸣,吹着小风,打着瞌睡,心想如果不是要装半死不活,不宜太高调,这时候叫上两个男倌来唱唱小曲,抚琴作诗什么的,那可太惬意了。
嘎吱一声,海棠殿的大门被打开了。
宣诃跟着祁珩一起来慰问宣璃了,原本他是不想来的,姐姐怒火让姐夫一人承受就行了,可是没办法,姐夫也怂了,非得拉着他一起。
宣璃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两个人,嘿,终于舍得露面了,于是拿出了压箱底的技能,阴阳怪气。
“呦,这不是我们大楚日理万机的皇上和摄政王嘛,怎么得空跑到我这里来了,来了正好,我听说外面都在说我要死了,可真是新了奇了,你们说是不是”
宣诃觉得这个地方空气稀薄,他待不下去了,他是大楚的皇帝,他得好好的活着,汤睦十分贴心的赶紧说道:“皇上,刚才钦天监监正说有要事求见”
“走走走,见见,得去见见,那个阿姐你好好养伤,我改天来看你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王爷你就自求多福吧,小弟实在是太忙了,没时间陪你了啊。
宣璃无语的狂翻白眼,她都懒得戳穿宣诃了,演技太拙劣,不及她万分之一。
祁珩也是哭笑不得:“阿璃口是心非了,你若是生气那我便受着,等你气消了我再给你解释好不好”
宣璃叹了一口气,看着祁珩那张脸,再加上那张脸低声下气的哄你,想生气都难啊,宣璃内心哀嚎,
男色误人啊!
而且她并不是在气自己出不去,也不是生气说什么她要死了,左右她在养病,也省的那些心思各异的人上门叨扰,而且海棠殿里什么也不缺,她气得只不过是没有人告诉她到底怎么了,她明明在他们的计划里,却一无所知,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的很烦躁。
“南鸢,去给王爷端个凳子来”
被赦免的南鸢跑的可比罚跑快多了,立马端了凳子出来放在了宣璃的身边:“王爷快坐,我给您再泡壶冰山寒消消暑”
宣璃看着狗腿子一般的南鸢:“嗯,懂事”
南鸢心中一喜。
“泡完茶继续跑吧”
南鸢想死。
祁珩看见宣璃心情好了点也算是放心了,养伤可不兴动肝火。
“说说吧,为什么要说我快死了”
祁珩摸了摸宣璃的脑袋,嗯,今天她梳头了,得仔细点,不能把阿璃的发型搞乱,笑着说:“阿璃还要与我共白首,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宣璃对祁珩的这句共白首很是受用,坏心情一扫而空,不过还是傲娇的抬起了下巴:“哼,话又不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
祁珩拿过一旁矮桌上的葡萄,认真的剥起了皮,把剥好皮的果肉放在一旁的琉璃盏里放在宣璃的面前,然后开口给宣璃解释着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昨天尉迟和我讲了那天他赶到行宫时的情况,我们发现当时除了大多数被清剿的刺客外,还有几个人跑掉了”
宣璃往嘴里送葡萄的手一顿,跑了?死士会跑?
“他们,不是普通死士?”
祁珩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推断这些人都是自家养的,也算是有了一些突破”
宣璃不解,这算是什么突破。
祁珩继续说道:“当时我让人留下了一个活口,所以知道了这些人是家养的,我便与皇上商量,拿他做饵”
宣璃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变得合理了:“所以你们对外说我我突发恶疾,其实是说给那些人的?”
“阿璃果然聪慧”,祁珩就知道宣璃一点就通:“对外称病,旁人只会觉得你突发恶疾,而要刺杀你的人才会知道你是中了毒,命不久矣”
“嗯,闻人乙出山人尽皆知,想要在索命散下为我续上几天的命,倒也说得过去,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做”
宣璃中了索命散,虽说不会立马毙命,但是就算是身体再好的人也绝对撑不过两日,而她没有立马身亡,这是一件很有漏洞的事,因为没有人知道闻人嫚的存在,但是有闻